即逝的切痕。
——
在车子里，赵长安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突然觉得眼皮子似乎微微一亮，然而转瞬即逝。
他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依然是粼粼大江东流，上面有往来的轮船亮着灯火，烟囱里冒着黑烟。
他朝着西边看去，就看到有两道亮光在远处亮着，而且正在朝着这边移动。
赵长安顿时心里激动的火热，因为他兄弟回来了。
——
在文烨的坚持下，赵长安坐在副驾驶位，文烨开车，后面跟着那辆小卡车。
“这边的老头老太婆都是从当年的苦日子里熬过来的，最相信野人参，其次就是那边的野鹿茸，雪蛤，灵芝孢子粉，这些我都是大量的买，特别好的也买有，不过我留着做研究，麝香老白芷鸡血藤还有别的熊虎啥的也都是留着研究不卖。”
文烨拿出一包牛皮纸烟盒，问赵长安：“来一支？当地人卷的，味儿特冲，不过提神。”
“别，吸我的，熊猫，我搞到三条，金胜宇一条，唐霜觉得我太抠了，把她老子的私藏拿了两条；里面给你留了四盒，连伟老刘也是一人四盒；楚老师十一过来，我给他留了一条。”
“吸两支就行了，别的你还是自己留着装逼算了。”
文烨把手里的牛皮纸烟盒丢进大奔的置物盒，从里面拿出一盒打开了的蓝底熊猫，点燃。
“还行，不过我还是喜欢吸这种味儿冲的，提不起来劲儿。”
文烨又吸了两口，把还剩大半截的烟头扔出车窗外，从置物箱里拿出牛皮纸烟盒，抽了一支点燃：“我还是喜欢吸这种没有添加成份，没有过滤嘴的原生态的烟丝。”
“北边产烟草么？”
赵长安表示怀疑：“不是出口过去，你又傻比比的高价买回来装逼的吧。”
“这是你孤陋寡闻，这种是黄花烟草，比较耐寒，本地人夏季抢种的。”
两人漫无边际的聊着，眼前一座灯火璀璨的城市正在月色下的地平线上升起，明珠已经是历历在目。
“我这几天先不上学，已经跟周珂欣请假到十一，八百万我就留了一百万其余全部砸在药材里面；六百万，——”
文烨朝着大奔后排那两个蛇皮袋子示意：“就在这两个袋子里，后面那辆车价值一百万的药材。”
“你可真猛！”
赵长安佩服，买六百万的药材做那些神神道道的研究，感觉文烨何止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简直就是不在一个维度！
“这叫什么猛？毛毛雨都不算。叶景天这次拿走了不少的好东西，我问了一下，具体数目不知道，不过整天下来估计不下五千万，要知道这只是他其中一站。”
“他也做研究？”
“那倒不是，叶家这次损失惨重，大量的现代工厂持有的股份都变卖了，估计这是要重拾他们当年刚到西欧做得中药滋补买卖。”
“那不结了，人家是赚钱，你是问天。”
“问天？”
“问天上可否有仙人，何为宇宙何为灵魂。”
“说得好！”
文烨笑了起来：“这一百万的药材我这几天需要全部出手，给你凑齐一百万，再还刘奕辉他们的一百万本金，还得给他们搞一百万的利息。”
“啧啧~”
赵长安听得直砸吧嘴：“早知道我就是借，也想法给你搞一百万投资，失策了！你还剩下那一百万也给我吧，你手里不是连本金在一起总共赢了八百万么？”
“你想多了，那一百万是东西运到这里的各种费用。”
“我靠，真黑！”
赵长安惊讶的大骂。
“不错了，知足吧，利益分沾这才能把事情做成。”
文烨摇头说道：“这次高丽之行你究竟想要多少钱？”
“孙一阳那里已经到我账上了一百万，加上你这一百万，也差不多；不过这事儿是韩信点兵，越多越好。”
文烨沉思了一下：“本来想着别太狠了，加两倍的利润就行了；算了，加五倍算了。”
文烨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把三百万变成五百万，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别太狠了，别人也不傻。”
赵长安显然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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