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清让谢常安又派了几个聪明的混入了北狄城中打探消息,而她便坐在谢常安的营帐中磨着箭簇,可整整一日下来,被打磨的箭已摆了一捆,可她要等的消息却是一个字都未传来。
谢常安兵训后回来,见着主帐被摆得满满当当,满是惊讶,“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说过几回了,不要在军中叫我将军,唤我阿容就是。”宋幼清将箭簇端在眼前瞧了瞧,这才满意地放置另一旁,“交战在即,兵刃刀箭总该磨一磨。”
谢常安有些怅然,往日宋幼清也是这般,无战事之时,她便整日整日地亲自磨着刀修着箭,就连将士们破损的甲胄都是由她一手修补。
那时的她是如何说的?
每一支箭,每一柄刀皆是活命的的机会,若是刀锋利了三分,那将士们兴许可以免于被杀,等战事终了,他们便可回家陪伴自己爹娘妻儿了……
他们都是有家之人,谁愿意豁着命在这厮杀,不都是被逼无奈吗……
谢常安收回目光,她模样变了,可皮囊下裹着的依旧是一颗热忱之心。
“前几日我照着你说的将军营中试探一番,果真发现了几个北狄人,他们头上皆有印记,我已将人尽数记下了,不过军中将士众多,难免有疏漏。”
“不碍事。”宋幼清将箭捆扎在一起,“再等等,最迟今夜,李驿昀应当等不及了。”
“将军,五十里外敌军似有异动。”
只听得粗犷之声,一高大威猛的男子戎装跨步而入,此人正是三年前的昭武校尉曹彰,而如今他已是四品北中郎将。
许久不见,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谢常安敛去面色,“可有何发现?”
曹彰这才瞧见帐中还坐着一人,见他们二人在商讨要事,似乎也没要出去的意思,不由沉了脸,“何人!竟这般不懂规矩,没瞧见我与谢将军在说话吗?”
“曹彰!”谢常安有些不悦。
宋幼清也不恼,提起百支箭就往外走,“谢将军,属下先退下了。”
“诶——”谢常安想拦着她,可宋幼清走得飞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沈安迎面走来,接过箭羽,“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这些累活交给他们做不成吗?非要难为自己。”
“不经我手,我不放心。李承珺如何了?可有消息?”
沈安摇头,“去的人都像失踪了一样,根本没有动静,怎么办,可还要再派些人去?”
宋幼清有些烦躁,李承珺做事从不与她商讨,“不必了,应当都没什么事,李承珺有他的计划那便让他依照他的计划做事,我们做我们的。”
正与说话期间,又有几个将士匆匆往主帐跑。
宋幼清与沈安对视了一眼,了然,定是有大事发生。
两人绕至帐后,听着帐中的谈话。
“将军,不好了,北狄阴险狡诈,以求和之名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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