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上瘾,可还有别的影响?”
小道擦了擦汗,伏低颤颤:“东家放心,此药药性缓慢,只消每日掺在殿下治理风寒的药里服用,服用之始与常人无异,即使是太医署的人来查,也看不出什么究竟。但只要殿下饮用的时间愈久,就会逐渐成瘾而不可自拔。”
荀安收回了手,低头将桌子上冷了的茶吃了一口。
这是早日里他出门时留下的,苦涩又不好喝。
他将茶盏推了过去,“还有呢?”
手腕上的念珠泠泠作响,他抬手停住了念珠躁动的声音。
然后又继续追问道。
倒是那小道愣了片刻。
“说是后期若成瘾过深,可能会致使记忆混乱,但关于此药并无具体卷宗记录,所以……”
“知道了。”荀安抬了抬手。
“此外,还有一事需秉明东家。”
“何事?”荀安歪了歪头,看向那小道。
“陇右那处有人联系了我们,说是……”小道迟疑道。
“说。”他表现不耐。
“陇右那里想要当年曾收留东家的那户人家的消息,还有,东家待过的伎乐班子也尽数被带去了陇右。”
“知道了。”荀安点头。
“东家?”小道不解,“我们不作反应吗?”
“只要信物和价格给的满意,牙帮便提供消息。”荀安不以为意道,“就把我们知道的,给他们。”
“可是东家……”那小道有些急了。
“给他,他要什么,都给他。”
他的脸在黑暗里逐而狰狞起来。
屋子的阖了关,关了阖。
屋子里的烛火灭了亮又亮了灭。
荀安盯着铜镜里的人,镜子里的人的五官开始不断扭曲。
烛火微晃,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再一眨眼,又渐渐成了另一秀丽旖旎的脸。
他伸出手想去触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此刻镜子里藏着的那张脸。
外头婢子们打更的声音远去,影子影影绰绰照在直棱窗上,将屋子里的器物渐渐分割开,成了混沌不清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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