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时,只听“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霎时,她那“神不知鬼不觉”的美梦,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
因为,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是她爹。
田牧现在穿的不是白大褂,而是件休闲运动衫。
有些凌乱的发型,透着点风尘仆仆的气息。
田觅人傻了。
腿也有些软。
不太坚强的神经由于过度紧张,竟错乱到,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假装不认识田牧。
“我不是你女儿,你认错人了。”她披着天真的外衣,荒唐地想着。
田牧一脸肃杀地看着她,半晌不语。
真的是她女儿。
他路上还抱着点侥幸的心思。
这深更半夜的,这丫头在做什么?
田觅的头越垂越低,脊梁骨也凉飕飕的。
田牧一直不开口,四周都是无形的压力。
见尬着也不是个事,田觅找好硬着头皮找话:“爸,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田牧睨着她,“应该我问你吧。”
“……”
是的。
他是医生。
她是学生。
要论起来,其实也就一字之差而已。
但她现在哪里敢和田牧扯嘴皮子啊。
片刻后,她木讷地跟着田牧的步伐,走到了他的办公室。
从小到大,田牧还没打过她,连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破戒。
田牧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睨着田觅,恍惚地发现,自己的闺女长大了。
他不用问也知道,这丫头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来看他这老父亲的。
因为她知道,她的老父亲早就下班了。
想到他闺女大半夜的为着一个臭小子,孤身一人从大老远的家里跑出来的情形,他这心就跟冰镇酸梅汤似的。一时间,还忍不住勾画着,她这路上可能遇到的重重风险。素来以冷静自持的田牧,此时也没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说起来,其实也就是四十分钟的路程。但在田牧眼里,这四十多分钟的路,不比西天取经的十万八千里简单多少。
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谁知道这丫头会遇到什么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呢。
光是想一想,他就心有余悸。
“爸爸……”田觅垂着头,不敢看他。
田牧无言,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
“对不起,爸爸。”田觅瓮声瓮气地说。
“对不起什么?”田牧问。
田觅答不上来。
田牧一时头疼地紧,甚至还萌出了点“重男轻女”的心思。这要是个皮糙肉厚的儿子,哪里需要他操这么多心。
可他这是个水灵灵、傻乎乎的闺女啊……
谁知道那长的金玉其表的臭小子,是不是败絮其中呢。
田牧这会子早忘了,他当时是怎么表扬未来姑爷的了。
又觉得女儿比那些不讲理的病患家属还要棘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于是干脆先将她晾在一边,起身准备给自己倒杯水时,只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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