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刚落到水里,就被强大的水力转的晕头转向,堪堪稳住身体后,却看不到那个首领的身影了。
只看到水面上涌动的血色,不一会儿,便将溪流都染红了。
蔺飞声气的捶了几拳水面,重新潜伏下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
他又对着水面发了会儿狠劲后,才走上岸去。
岸边上的叛军都已被擒住,江恕骑在骏马上,垂下视线冷淡的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蔺飞声。
“人抓到了没有?”
“没……有。”
“哦……朕看你苦苦追那首领的样子,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瓜葛!”江恕忍不住出言挖苦。
“……”蔺飞声。
若不是蔺飞声非要同首领单挑,禁卫军一起上去,直接可以将那个首领捅成筛子,何至于让他跑了?
江恕越想越气。
蔺飞声也知道自己错了,有些懊恼,面红耳赤的解释着话,“陛下,他……他……微臣觉得自己能抓得住他,而且他是叛军头子,微臣觉得抓了他,就能彻底击散他们的反叛之心。”
“呵……”江恕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他并不是真正的头目,就算你抓了他也没有用。”
蔺飞声这下不说话了,一副默默认错的表情。
“这些叛军交给你处理,朕要立即启程回宫。”
江恕抬眸望了一眼远处,眉心微微凝起。
他诈死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得都城人心惶惶。
当初决定走这一险招,是想引蛇出洞,查清楚身边人是否有二心,然后将那些蛰伏的逆贼们全都逼出来,他再跟蔺飞声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还可以顺势利用“御驾亲征”一事振奋军心,重塑民望,一举两得。
但是若他再不回去,只怕都城要变天。先前他收到线报,说是已经有大臣在提议立新君了。而新君人选,便是三王爷江熠。
蔺飞声点点头,回复着话,“陛下您放心回去,这儿有微臣替您分忧。”
江恕没做耽搁,飞快朝都城赶回去。
荣羲自空神山一无所获后,回来便生了大病,大多数时是发烧昏迷中,说着胡话。偶尔清醒时,也便是神态恹恹的,无精打采的卧在床上。
他突然有那么一瞬理解江恕在得知自己死掉时的心情……
只是他以为自己该开心的,毕竟往后他自由了。
但是心底始终蔓延着细密的疼痛,每当他想江恕一下,那疼痛的密网就骤然收拢一下,绞着他的心脏。
除却若有若无的疼痛,还有不可回望的遗憾。
遗憾他未曾亲口问他,也未曾亲耳听他回答——他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
这般想着,荣羲眼泪扑簌簌落下,喉头轻轻滚着,呢喃唤出两个字,“江恕。”
你就算死了,死的透彻了,尸体也该出现,好彻底断掉他的念想。
而不是这样,毫无踪迹,让他一颗心始终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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