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册,方才小师父无晴替我去藏经阁取了,还没回,我在此便是等他。”
束慎徽再次颔首,展眼望向了她。
“我记得你早几年身子弱,天气转凉便易肺燥咳嗽。最近两年如何了?”
“无大碍。前几日阿嫂请医,顺道也替我诊治了一番。吃了两剂药,已好多了。”
“多谢摄政王关心。”
她敛衽道谢。
束慎徽让她免礼,又道:“没事就好。太医院应有新炼的秋梨膏,回头我叫张宝给你和你阿嫂送些过去,平常也可用作润肺。”
“我代阿嫂多谢摄政王。”她垂眸道。
束慎徽看她一眼,似略踌躇,沉吟片刻,忽道:“婠娘,随我来经阁。”
温婠一怔,悄悄抬眸飞快看他一眼,轻声应是。
束慎徽吩咐二卫不必跟来,转身往经阁去。温婠默默随后。二人来到附近的经阁,方才那去寻经的小沙弥手里捧着经卷,正出来,撞见束慎徽,躬身退到路旁。
束慎徽命他将经书拿去给宫女,自己领着温婠径直入内。
“坐吧。”
他盘膝坐到了一张蒲团上,指了指对面的另张。
温婠慢慢走了过去,端正跪坐于上。
束慎徽抬目,注视着她。
一片秋阳从她身畔半开的南窗里斜斜射入,光影若浮,映照温婠,她鬓边一朵珠花泛出淡淡霞色,更显花容姣好。“殿下可是有话要说?”
温婠等待了片刻,轻声发问。
“婠娘,我非良人,不必再空等我了。”
年轻的摄政王凝视着面前的如花美眷。他的面上带着微笑,说道。
温婠定定地望着对面男子,那男子继续说道,“你的终身,一直是老师生前最放不下的记挂。若有合适之人,早日嫁了,不但老师得慰,你自己,亦是终身有靠。”
他说完,停了下来。
阔大而幽深的经楼,时间仿佛凝止。一只误飞闯来的黑头雀扑棱棱地从南窗前飞过,惊破,她猝然回了神,脸上很快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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