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的长柄钩子……
“手术器械,有点像刑具,不过其实并没有那么疼,”勃兰登挽起袖子,开始给双手消毒,同时向西泽尔解释,“大脑内部是没有痛感神经的,只是在颅骨上打开一道细缝会疼,但我带了最优质的麻药。银质的手术器械自带消毒功能,绝对不会感染。”
他跟西泽尔说这些其实是不想得罪这位年轻的殿下。无论殿下的母亲是真是女巫还是冒犯到了什么更大的大人物,要被切除脑白质,勃兰登都不想被这位殿下看作仇人。
他的意思是我就是个来做事的,我会把事情做好,异端审判局叫我切除你母亲的脑白质我不能不切,但我绝不会多让她受伤害。
审判官在铁门外踱步,月亮又隐入乌云中了,今夜天空阴霾乌云密布,像是随时下起雨来。这种天气让人没来由的心神不定,他暗自祈祷事情顺利结束,西泽尔把母亲领回家去。
对于一个已经是傻子的女人来说,补完那个手术能有多大伤害呢?反而会让她的内心更加平静。对西泽尔殿下来说这也是唯一的选择吧,对大家都好的选择,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那个女孩气的男孩可是“锡兰毁灭者”啊,关于他在前线鬼神般的残暴,审判官也略有耳闻……
他抓起电话,“报告防务情况。”
“甲胄骑士十二人处在最高战备状态,执行官300名处在最高战备状态,重炮30门随时可以击发,来复枪射手8人封锁附近的道路,防务一切正常。”副官回报,“一支军队也冲不进圣堂!”
“保持警惕!我们需要两个小时!”审判官挂断了电话。
他再仔细听牢房里的动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勃兰登似乎在给手术器械消毒,同时跟西泽尔解释着手术的细节。
“早期的脑白质切除手术需要开颅,但我的老师改进了手术,只需要在脑颅上开一道细缝,把特别打造的银质尖刺伸进去切断脑白质的神经束,然后用细的银管把废掉的脑组织吸出来,手术就完成了。”勃兰登说。
整个铁十字床立了起来,枕头的位置上实际上有个椭圆形的缺口,琳琅夫人的后脑从那里露了出来,便于手术。
西泽尔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听着,琳琅夫人却因那些银光闪闪的器械觉得害怕了,她的躯体紧张地扭曲,线条越发地起伏,带着叫人惊慌的魅力。
“妈妈,别怕,我在这里。”西泽尔拥抱母亲,轻轻抚摸她丝绸般的长发。
这个举动让勃兰登有点感慨,让人想到雪地里野兽的幼崽把毛茸茸的身体拱在母亲的怀里,可实际上是幼狐想用自己的体温给母亲以安慰。
他拨开琳琅夫人的头发,用碘酒在要切开的地方做了标记,接下来他要给琳琅夫人剔掉头发,以便手术。
这么好的一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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