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默，没再什么，表示他来订餐厅后，便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宁沏很是忧虑。
快一个月了，顾彦明竟然还没恢复记忆，没被游绮威胁的话失忆是好事，现在显然风向掉转，这就了件麻烦事。
而且归根结底，失忆也是游绮砸出来的，两桩麻烦加在一，想想，宁沏心中难免又对某人生出怨气。
真的扫把星。
他打开机又看了遍一个小时前已读未回的消息，直接拨去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通，话筒头很安静，游绮似乎也离开了酒吧。
“我家了。”宁沏得闷闷不乐。
被晾了半晌的游绮语气却更阴沉：“一个小时了，别告诉我你刚碰机。”
宁沏睁眼瞎话：“机没电了。”
明知道他在撒谎，游绮现在懒得计较，心里却记上了一笔，以后再慢慢算。
他问：“把顾彦明甩了没？”
宁沏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繁星点点的夜『色』，眼皮直抽：“今天没，这都几点了，不适合谈这事儿吧。”
话筒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传来游绮焦躁隐忍的声线：“快点。”
直白的催促，催促的原不言而喻，宁沏心脏冷不丁快跳了两拍。
他调查了游绮一年多，一直以为以游绮的傲慢程度，在感情上肯定也是不耻于宣泄表达的，却没想游绮也能这么的...不要脸。
他『舔』了『舔』隐隐作痛的嘴唇，心『乱』如麻，语气却佯装平静：“这一个月的关系要怎么拟协议？”
游绮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就烦：“谈恋爱拟个屁的协议，你脑进水了吧！”
宁沏脑没进水，却属实懵了一瞬。
没有协议就代表没有条条款款的要求和规定，以他的角度，就是收走了□□，然后丢给他一张白卷。
他知道相比当替身，谈恋爱的关系要更宽松灵活，也想过钻空让自己轻松点，但没有协议，上哪找空钻？
他有点慌，脱口而出问：“没、没有协议我时候要做什么？听你的话就行？”
游绮听见这句更烦：“艹，你他妈哪次听我的了？”
骂骂，他又突然笑了出来，意有所指道：“用不你扮傻装乖，我有得是办法『逼』你张嘴，别在膈应我，挂了。”
是要挂，游家书房里，游绮一懒洋洋地翻阅文件，另一仍将电话举在耳边，他在电话里的很凶，表情却丝毫不见凶戾，反而像在深沉思考什么。
比如宁沏会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兔非但不蠢，还很聪明，今天没硬气多久就服了软，恐怕是觉得自己偏喜欢种倔强不屈的，打算反其道而行之，假装一听话的乖兔。
游绮勾嘴角，眼底情绪明灭落，突然淡声问：“没谈过恋爱？”
听出他话里的嘲弄，明明不是什么稀奇事，宁沏还是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他不声『色』地回嘴：“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
游绮也不生气，轻笑一声，用耐人寻味的语气：“但愿吧。”
宁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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