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着实非大丈夫所为。
“你觉得怎样?”云氏回过头来,见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唤了声,“夫君?夫君?”
“什么?”杜诚忠总算是回过神来,抱歉地冲她笑了笑,“方才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来着?”
云氏行至他身边坐下,关心地问:“我瞧着你这几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烦心之事?他如今最大的烦心事就是膝下无子,可这些能跟夫人说么?自然是不能的,故而笑笑地道:“没什么,许是朝廷大军打了胜战,让我总不知不觉地想起以前在军中的日子,不过眨眼间,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人总是要往前看,过去之事便让它过去吧!夜深了,该歇息了。”云氏不甚在意地安慰了几句。
明日还要出席郑国公府三姑娘的及笄礼,她得早些睡养好精神,以最佳的状态面对京中各府的贵夫人。
杜诚忠点点头。
只当他睡得迷迷糊糊间,忽听有人在他耳边凄厉地叫着:“杜诚忠,你残杀亲骨肉,毫无人性,我诅咒你这辈子后继无人,无子送终!”
他骤然惊醒,胸口急促起伏着,随手一抹额头,便抹了满手的汗。
原来是一场噩梦
是噩梦么?下一刻,他心口一紧,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
不,那不是梦,十几年前,确实有人无比绝望又凄厉地对他吼出那番话。
难不成这么多年他一直无子,便是因为当年的诅咒?不,不会,他很快便将这个念头扔开了。
简直荒天下之大谬!若是这世上当真有诅咒,那世人若是对哪个人心怀恨意,随意这般诅咒一下便能应验,那天下得乱成什么样子?
他如斯安慰着自己,重又阖上双眸意欲睡去,可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那些被时间掩埋了的记忆如同缺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向他涌过来。
他想起了心爱的女子另嫁他人的绝望,想起了功成名就后的放纵,甚至想起了那个曾让他生出娶妻念头的娇怯女子。
是呢,原来曾经他也想过另娶他人的。
他一直这般胡思乱想着,直到天色蒙蒙亮,远处似乎隐隐有鸡鸣的声音传来,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郑妍及笄礼的这日,许筠瑶戴上长命锁时又随口唤了声“阿妩”,回应她的还是那声轻哼。
她也不在意,跟着阮氏出门,对身后唐筠瑜那嫉恨的眼神视若无睹。
唐筠瑜恨得要死,只恨不得把她的背脊盯出个洞来。
“我早就说过,哪怕你拿祖母来压她,那死丫头也肯定不会同意带你去。况且,祖母又如何会为了你这么一个隔了一层的孙女,而去为难她嫡嫡亲的那一个。从一开始你借着祖母之手逼她就范就错了。”唐淮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冷笑着对她道。
“与你什么相干!谁让我没人家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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