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观念贯彻在自己的行为举止中。
聂铮便是这样。
就好比有人对着聂铮骂街，那么聂铮的选择必然是叉着腰跟他互骂。
而不是你敢骂我我就杀你全家。
“……不过这样也好，聂不器有些举动还是太过无法无天……”
一众弟子齐齐点头。
一个会跟泼皮对着骂街的人，却手刃了南楚皇帝。
若非在他心里真心觉得皇帝和普通人并无二致，也不至于如此。
“老五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
大师兄摇了摇头：“北地生灵涂炭，一般牲畜也早变成了妖不妖兽不兽的样子，五师弟已经许久没消息了。”
“他一向机灵，若非有他钳制，那金叶也不至于今日才研究出这些魔物。”
大师兄道：“那千琼宫那边呢？”
夫子笑了笑：“一切顺利，觉醒之战，迫在眉睫。”
……
聂铮活得不错，甚至可以说，活得相当滋润。
不仅吃喝不愁，每天还能装傻卖萌的赖在李素瑾怀里，感受她身上的独特气息。
李素瑾当然会怀疑聂铮目前的状态，可是看到他一脸萌萌哒，对他的那种恼恨情绪，就怎么也生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的聂铮和寻常婴孩全然不同。
其实他只是身体变成了幼年状态而已，就类似目前饕餮所处的状态。
若想尽快恢复成成年人的模样，就必须大量吞噬怨气。
和正常人的修行截然相反了。
与此同时，聂铮也发现怨气的秘密。
和元气同源。
二者可以在任督二脉中进行随意转换。
只是在非人为控制下，这种转换是不可逆的。
大概含义便是，聂铮可以选择和以往一样吞噬元气，也可以将眼下情况逆转回来，吞噬怨气。
两种气息无论是那种，都可以充斥在自己的经脉、金丹、气海中。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聂铮目前不得而知。
只不过眼下最好的情况，却是不做转换。
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此时聂铮所处之地的怨气雄浑磅砣无比，这让他进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怨气汲取越多，自己的生长和发育速度越快。
李素瑾和呼延相如在这紫霄山巅一待就是两个多月，而聂铮也成功从婴孩模样变成了三四岁幼童的样子。
李素瑾看着一旁又跑又跳的聂铮，虽然觉得这短暂时光十分幸福，好似生活在世外桃源一般。
但是……总有种错愕感。
这种错愕感当然是来自聂铮的装嫩了。
成天一副咿咿呀呀不会说话的样子，动不动就用懵懂的眼神看着李素瑾，然后享受李素瑾的各种温柔。
可是李素瑾又不傻，总能时不时看见他的眼神中含着几分狡黠。
于是隔三差五的，李素瑾就要试探一番，看看眼下这个孩童是真孩童，还是自己得把他拉扯到成年人大小。
“呼延前辈，这里有山泉吗？”
“有的，向西，朝阳处有一股涌泉，涌泉中地元充沛，因此不少凶尸都聚集在那里，是水缸空了吗？”
李素瑾比较诡秘的一笑，用旁光打量了一下一旁在地上玩石子儿的聂铮。
“太久没有沐浴了，用元气清洁，总归还是比不上泡一泡澡……”
李素瑾说话之时坦坦荡荡，反而让呼延相如尴尬起来。
很快，呼延相如便红着一张老脸败退，顾左右而言他的跑一旁觅食去了。
而李素瑾却发现，聂铮虽然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但是……他的手却停了下来。
仿佛，正在偷听自己一般。
聂铮也确实在偷听。
而且……
不仅他要偷听，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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