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人形轮廓,呼吸起伏平缓,体温偏低。
齐落侧耳听了一会儿,在黑暗里摸到了云瑶的胸膛,顺着里衣摸进去,对方的心口那儿果然覆盖着一片坚硬的东西。
他起了收集的心思,想起自己只有一片,平时应注意一下云瑶还会不会蜕下鳞片,自己好偷偷藏起几片来。
鲛人鳞片有入药安神的功效,轻微致幻,能使长期失眠者做个美梦,他就是觉得云瑶身上的这些东西在阳光下泛出的流光色泽极美,想多收集一些。
打定主意,齐落偷偷收回手,半途中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道给钳住了。
“你在做什么?”云瑶低醇的声音传来。
齐落惊了一下,仗着天黑看不见小心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嘴上却理直气壮道:“在摸你。”
殊不知云瑶其实能夜视,将他的反应都尽收眼中。
云瑶放开他的手转了个身,齐落再次伸手探了探,发现对方已经背对着自己。
他有些气馁的吐出一口浊气。
不急的,慢慢来,反正他们已经有婚约在身。他只是摸着云瑶心口那片鳞片,有些懊悔自己曾经往那里踢过一脚。
近来皇帝月份渐大,再过不久就要罢免朝政在宫中修养了,翌日齐落上朝,蘭无忧坐在上首不断揉着腰打瞌睡,两人隔着冕旒对视了一眼,蘭无忧别过脸去“哼”了一声,似乎心头有火。
齐落并未在意太深,却是不经意间瞥见愁眉苦脸的太傅。
这老头天生一副硬邦邦的石头相,能有什么事会让他露出这种表情来?
早朝开始不久,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自大门外被押进来,齐落抬头看去,仔细辨了辨,似乎是温家的一个旁支,近年因为太傅的扶持而慢慢兴起,中年男名温直绥,任翰林修撰,从六品,为人忠厚正直,不过平时的存在感不强,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性子。
齐落眉头一皱。
男人被侍从粗暴的搡在地上,发着抖,哆哆嗦嗦的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蘭无忧觉得这龙椅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腰,不走心道:“何事要奏?”
那大理寺卿一步从百官之列站出,端着手中笏板弯腰道:“陛下,臣有本奏。”他转头看了地上不断哆嗦的男人一眼,“此人姓温名直绥,任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他昨夜手持书信惶恐到臣府里报案,说是有人于书信之上辱骂当朝皇帝与摄政王,该当大不敬。”
大不敬,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明君当道,有官员胆敢当着面骂皇帝,那也就一笑而过,还能落得个进取听谏的好名声;然而如果掌权者乃小肚鸡肠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那这个人就要倒大霉了。
轻则杖刑,重则杖毙,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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