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轻柔缠绵亲吻之后,杨延宗有点心疼摸摸她脸,“睡了好不好?”
很晚了。
苏瓷笑着点点头,杨延宗和她额头碰了一下,解了大衣裳将她抱回床上,相拥睡下。
苏瓷说是不困,但心事一去了之后,她几乎沾床就睡着了。
杨延宗笑了下,点了点她鼻头。
只是他却没有马上睡,反而侧身半拥着,低头细细打量她脸色。
养了两三个月,苏瓷病早就好全了,脸色苍白也彻底褪去,两颊恢复了红润。
只是病和伤好全了,她仍旧有些怏怏,偶尔提起任氏,还是会长吁短叹。
杨延宗都见过她好几次托腮坐在窗边看天,不知在想什么了。
总之就是,没从前那么有活泼劲儿了。
直到近些时日,才好转起来。
不过杨延宗细问阿正及张婆子等她身边人,却得知她近来都没怎么进过手术室,上回府里侦查队伍好些人负伤而归,她都没亲自动手,都是指点张辛和牟安上。
可见任氏事件对她还是有影响。
杨延宗一时十分心疼,甚至忍不住有点埋怨任氏。
——你为男人死去活来是你事,但她影响到苏瓷他心里就不乐意了。
她这样,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更舍不得逼迫她了。
光阴荏苒,时光如流水,眨眼又快一年之间过去了,两人交颈相拥,起卧嬉笑,携手同归。不知不觉,他情感又悄然起了些变化,他更心疼她,更难舍难分了。
她依然像长在他心尖一块肉,只是这块肉又生出了柔软如丝根须,细细把他心包裹起来,缠绵如丝,柔韧入骨,让他多少激烈情绪被抚平,化作如一腔温柔水,情丝密密地回拥着她。
是,每每想起两人之间那份不对等情感时候,他仍然不甘,想起时抓心挠肺地难受着,但他心疼和顾忌却压过了这所有不甘。
尤其是发生了任氏事件之后。
他记得很清楚,两人那夜谈心时候,她是说起过任氏,她说她怕。
然后任氏为季元昊死去了。
以极其惨烈方式死在苏瓷面前,她当时直接晕厥过去了。
时至今日,杨延宗依然极渴望得到苏瓷回应,但他更怕她怏怏不乐,为难不适。
他想了很多天,终究决定把这一茬压在心底,从此不再对她提起了。
至于心里那些不甘和渴望。
他想了好些天,却有了另外一个主意。
杨延宗打算尝试曲线救国了!
……
晨光微熹,有鸟雀清鸣声音,当淡淡泛着金色朝阳映在窗棂子上时候,苏瓷是被杨延宗亲醒。
他亲着她脸,绵绵密密轻吻落在她眉梢眼角,细细描绘着她脸颊柔和隽秀弧度。
苏瓷就醒过来了。
“怎么啦?一大早这么高兴?”
苏瓷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奇问他。
杨延宗笑了笑,和她在床上打滚嬉戏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一起洗漱穿衣,吃完早饭。
他握着她手对她说:“瓷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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