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方案。
白岩城主孙代音就是银珠郡王高仁武劝降的,若能故技重施,入得安市城,非但能够寻找左黯和宝珠的下落,还能趁机将敌军的城防部署都窥视一番!
计策已定,如今就要看圣上的态度了,徐真即刻到皇帐去求见,内侍听说是军情,只要入内通报,想着这几天群臣都吃了闭门羹,不由为徐真捏了一把汗。
好在圣上并未拒见,让人将徐真领了进去。
几天不见,李世民两鬓斑白,仿佛一夜苍老,双眸满是疲惫和倦怠,神色带着幽幽的悲伤,想来是对李承乾思念得紧了。
徐真也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越是身居高位,就越需要谨小慎微,这是恩师李勣教导他的处世之道。
李世民摩挲着手中之物,双眸之中充满了慈父的悲伤,那是李承乾离开长安的那一天,从鞋头上摘下来的一颗珠子。
过了许久,李世民才幽幽一叹,稍稍抬起头来,似自言自语,又似与徐真交心,轻声道:“也不知兕儿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李世民眼中的忧郁,徐真嘴唇翕动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说话,此刻的李世民不再是那雄心勃勃的大皇帝,只是一个将儿子死去的悲伤转化为对女儿思念的沧桑父亲。
李世民遥望西南,那是归家的路,这一刻,李世民似乎从皇帝的宝座上走了下来,没有了让人畏惧的光环,变得那么的平易近人。
“徐卿,听说你有事要说?”李世民微微扭过头来,直起腰杆,似乎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支撑起自己的头颅。
“启奏陛下,臣的弟子已经成功潜入安市城,徐真想着能不能借口劝降,入城一探,目下天气越发寒冷,若不及时攻克安市城,情势对我大唐军实在不利…”
李世民微微皱眉,徐真心里也是忐忑,此次征辽,大唐起兵十万,马万匹,海路七万,共计一十七万人马,动用资源更是不可计数,本想着将高句丽彻底灭掉,可如今这般形势,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高句丽那方。
诸多将领又岂不会审时度势?只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对李世民谏言,生怕李世民发怒起来无法收拾。
想起军营之中每日被冻死的那些军士,徐真稍稍挺直了腰杆,既然没有**醒圣上,那就由他来吧,圣上也是人,也需要对别人倾诉,必要的时候,自然也需要别人的劝诫。
李世民眉头舒展开来,讶异地赞了一句:“我大唐儿郎饶是如此智勇,竟然能够混入城中去,徐卿麾下果是能人辈出,既是如此,但有计划,可与朕说道说道。”
“是,此人乃臣之弟子,先前在幽州府充当斥候,途中结识了泉盖苏文失散的女儿泉男茹…”
徐真不缓不急,有条有理地将与左黯等人的际遇都说了一遍,其中曲折自是跌宕,李世民不由被徐真的娓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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