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拿你作替罪羊,反正你与那贱女人本来就不清不楚……”
“然后,你就用薄被包裹着砚台,开了门趁我不备将我砸晕?”宋无涯不愿让他把这件事说得太细,于是赶紧接过话头儿,“最后你再用被子包裹着花瓶砸碎,在我身上放上碎片,洒下水渍,伪造成是我杀了人后不慎砸晕自己的样子?”
江思行默默点了点头。
宋无涯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向司徒县令拱手道:“司徒大人,案情已经查明,真凶已经招供。晚生的嫌疑如今算是彻底洗清了吧?”
司徒县令拈须微笑,点头道:“甚好!果然与你先前的推断分毫不差。宋贤侄,你猜凶的本事当真了得,一猜即中,你究竟是如何猜到的?”
宋无涯觉得还是低调点儿好,低着头谦虚地道:“大人,其实这并非猜测,而是推理。”
“推理?”司徒县令微皱眉头,“这个词儿听着新鲜,那又是什么意思了?”
宋无涯微微一笑道:“所谓推理,就是有凭据的归纳和猜测。断案无非十六个字:‘立足证据,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步步推理’。只要做到这一点,那么天下就没有难断的案子。”
司徒县令听得不住点头:“有理,有理。这十六个字总结得好!”
他称赞了宋无涯几句,随后领着一干官差,押着江思行回衙去了,其他相关人等,全都当堂释放。
宋无涯不愿再招司徒雯的白眼,也想离开这里,可是又无处可去,正在琢磨着该怎么从梁管家嘴里套出自己家的地址,梁管家就来了,手上捧着一套宝兰缎子长袍,恭声道:“宋少爷,你现下肯定需要洗个澡,涤荡一下牢狱里的晦气,汤桶已经准备好了。”
宋无涯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笑道:“不错嘛,身量刚好,从哪儿弄来的?”
梁管家瞪大眼睛诧异地道:“宋少爷,这本来就是你穿过的衣服呀!当然是合身的了。你忘了么?这里是你的半个家呀,你以往都常在这里住的,当然有你的衣服了。”
“哼!什么半个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司徒雯从后堂走了出来,目光中带着鄙视和愤怒,“我司徒家容不下你这样的无耻败类!”
宋无涯苦笑道:“谁要赖你这儿了?我就借贵宝地洗个澡而已,不过份吧?好歹我也是你家姑爷,你就好意思让我这样蓬头垢面地出你家的门?”
司徒雯恨恨地咬了咬牙,说道:“也罢!就这样赶了你出去,旁人见了还说我们欺负你!你洗完澡换完衣服立刻走!”
让我洗了澡再赶人就不是欺负人了?什么道理嘛,宋无涯无奈地摇了摇头,捧着衣物,由老梁头领着到了后院洗澡的地方。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可以放下一整头猪的大木桶,桶里已经放好热水了。
宋无涯一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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