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吊样,我不气了。
金培元还坐着等我答复,我抬头:“去就去呗,岳嵩文可真够抠的,给我的都是从你这拿的,你也算我半个金主了。”
金培元过来,替我拎着那沉甸甸的包,他说:“我和岳嵩文可不一样。人一块呆久了总有点感情,他一点心肝也没得。”
“你对我有感情啊?”我回头调笑他,金培元呼来一掌拍在我背上,把我推出门去了,“自己找个银行把钱存上。”
“存什么啊。”我说:“我得摆屋子里看着,这靠我自己挣的血汗钱。”
金培元听见“血汗钱”叁个字时眼神就比较玩味了。上车后我把钱一迭一迭拿出来,金培元瞥了我一眼,我把钱拿他眼前晃,挡着他开车,他说你见钱高兴疯了?我问他这些有多少,金培元说二十几万吧,也可能差了点。我问老岳还让你赔了什么,他说他和老岳现在合伙做的那事,也让了老岳一些。
我听罢说:金培元,这世上也挺公平,你打我不是白打的,我伺候老岳不是白伺候的,你说是不是?
金培元开着车,说,是。岳嵩文就讲个公平,要不谁都找他做生意呢。
我搂着那包钱,金培元把我送回家属楼,下车前给我说:劳烦你晚上打扮打扮,别跟流浪汉似的。
我回去照镜子,的确朴素过头,不过不像流浪汉,像弃妇。是得意过头。
晚上我自己打车去了,金培元还是到得比别人早,我俩坐沙发上嘀咕,他给我说了今晚的情况,让我一会挣点气,要么帮他拦着点,要么醒着到最后把他捞出门去。
酒局开了,来的差不多是熟人,打头的就是之前那位王局长,他多看了我几眼,好像把我想起来了。他身边跟着的人我熟,最近总在电视上见的,连带剩下几个,身边带的也是些明星模特。金培元和我坐下,菜没吃上一口酒就传空两瓶。这还是没进主题,王局长嘴巴只劝酒,别的什么也不肯说。
热菜上来才消停一会,王局这才聊了点事,眼睛看到我这,问我:“小程是吧,我记得你。”
金培元说:“让我重新介绍下吧,程霜,G大上学,岳老师的学生。”
金培元这句话似乎还有别的作用,王局听了看我时就多了层意味,态度也变了,和金培元谈事松了不少口。我算明白金培元怎么非叫我来,他能跟岳嵩文玩一个女人,一眼连桥的交情,可不让人高看一眼。真是仰仗老岳的,他到底做什么事,谁都认识他,谁都给他脸。
王局也骗我的酒,我站起来喝了好几次,白的红的混着喝。在场女同志都只有红酒,我喝到最后拿高脚杯盛白的,金培元觉得我挺够意思,手在底下拍了拍我的腿,我瞪他一眼,金培元还笑了。
一直喝到十二点多,我今天恰是酒量不错的时候,也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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