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怕她被薄闻机给骗了,这才出此言。
西泠月听的差点湿了眸子,忙往下压了压,南国夫人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她姐弟操心奔波,原她还有计谋搏上一搏,只如今,她已经是山穷水尽,便是断不能再让她操心了。
她摇了摇头:“大母莫要替阿月忧心,我愿意的,我和阿弟这个境地,我嫁给他也挺好的,他这样疼宠我,我会让他不要图谋江山,他定会听我的。”
眼瞧她小女儿情态,一副已经深陷其中的样子,南国夫人虽还是有些忧心却也无法,将她揽到怀里叮嘱:“既铁了心想嫁给他,日后便好好过日子吧,也莫再管什么江山不江山的,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即可,国家这样的重担可不是你一个女娃娃能抗的动的!”
南国夫人轻拍着她的背,开始替她设想打算:“好再那人府上也没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囡囡一进去便是当家的主母,我打听过,自从定了婚期,那人便将府里的一众莺莺燕燕全部谴走了,抛开旁的不说,那人却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夫婿,囡囡听大母的话,既嫁过去,可切莫再他面前提什么江山国家的,乖乖的跟着他,我家囡囡往后的福气可还长着呢!”
西泠月埋首在她怀里,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了,只能哽咽的应了声,说一定听大母的话,好好过日子。
南国夫人这才放心,祖孙两个又说了许多的体己话,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傍晚,南国夫人不得不离开了。
西泠月一直送她到宫门口,眼看着她的轿撵再瞧不见了,这才揉了揉发红的眼眸转回来。
南国夫人来了这么久,天子竟还未曾过来。
他明显不对劲儿,西泠月再不敢耽搁,让绿萝朝内监打听了下,便赶忙往勤学殿去。
到了勤学殿,天子果然正坐在铁梨缠枝牡丹纹卷书案后,执了本《史记》在看,那张妍丽的脸在渐渐变的英气,神态以及周身的气质似乎也比往日要沉稳了许多。
只是六日未见,他竟有了这样的变化让西泠月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唤他:“阿洲……”
他执着书的手顿了下,抬起眼看过来,姐弟两个相对,天子终是渐红了眼眶,转过书案奔过来抱住了西泠月:“阿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他身条又高了些,这般抱着她,西泠月只到他耳旁。
他渐渐变的阳刚沉稳,西泠月替他高兴,回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安抚:“阿洲别担心,阿姐好好的。”
只是安抚过后却没了话,天子也不问,原本是两只相亲相爱的幼崽儿,现下却再没了往日里的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只因这中间横亘了个令人如鲠在喉的事儿。
沉默中,还是西泠月先开了口:“阿姐……要嫁给薄闻机了……”
天子默了会儿说知道:“我昨天瞧见他送你回来,还在玉熙宫待了许久。”
西泠月面上微微发热:“阿洲别怕,我就算嫁给他也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他“嗯”了声:“那厮待阿姐那般疼宠,定是会听阿姐的话。”
听他话中有些不对,西泠月微蹙了眉:“阿洲?”
外面日头已经完全下去,殿内的随堂太监和宫娥全都斥退,还未曾掌灯,暗沉沉中,天子抬脸,亦是暗沉沉的:“阿姐说话他会听,阿姐给他吃食,他定也会吃!”
他说话的模样太过反常,西泠月正惊异着,忽然手心一紧,是他塞了个什么过来,并附在她耳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新婚之夜,合欢酒,阿姐要让他把这鹤顶红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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