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语不长,但字字玑珠,太上皇和皇帝当即冷下了脸,皇太后则是微垂着头,但眼中阴狠尽现。
这一语,道的正是他们的虎狼之心!
太上皇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子,多年来无论时局如何变幻,他始终对生母怀有一份敬畏之心,可今日,他冷着眼眸盯着母后,语气中裹挟着质问的成分:
“母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皇太后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认了真,何况当今天子也在场,可今日为了保住卿绝和辛夷她不得不强硬:
“哀家是何意你心知肚明……”她的目光徐徐扫过皇帝和皇太后,继续说着,
“哀家一生有三子,你,宇儿,晏儿,每一个都是哀家心头肉,宇儿早去了,哀家不能与命作强求,可晏儿尚在,他是你的亲弟弟,卿绝是你的亲侄子,难道你连他们都不能容吗?!”
“母后,您还要提他?”太皇上不为所动,眉一竖,反而像是被触了逆鳞一般愈发的恼火。
“这么多年,哀家除了今日,何时提过他?”太皇太后心痛道,有些事她不去追究,不代表她从未怀疑。
“若非您和父皇偏心于他!寡人何至于……”太上皇恼怒上头脱口而出,却在下一秒猛地收住了话,因为他看见母后的脸色变了,变得阴郁,且哀痛。
“寰儿,你……”太皇太后心脏一滞,多年的痛楚几乎出口。
“皇祖母,”楚昱察觉事态不对赶紧过来搀住祖母,一边向父皇递了一个眼色,劝道:
“南州郡疫病一事尚未定论,您何必为了此事与父皇争执,伤了母子情分呢?皇孙向您保证,先派钦差前去探明情况,再做决策可好?”
太皇太后深深看了太上皇一眼,这才对上皇帝的眼睛,问道:
“若是疫病未除呢?”
楚昱神情一顿,面露无奈道:
“皇祖母,孙儿受天命为天子,自登基后以天下万民为重。
如今南州郡疫病严重,若是传染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周边百姓又何其无辜?
孙儿体谅您护佑后嗣的慈心,但须知大局为重,炎王忠心耿耿,必定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届时情况若不理想,孙儿不得不狠心。”
“好一个大局为重,”太皇太后语气幽沉:
“看来,是哀家为难你了……”
“皇祖母,”楚昱长叹一声,忽然向太皇太后长长一躬,将恭顺孝敬演绎得淋漓尽致:
“若孙儿无法如您所愿,希望您能谅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昱是寸步不让,孰轻孰重他心里早有定论。
太皇太后猜透了他的心思,看来眼下只有寄希望于辛夷的医术了,而现在自己能做的,便是尽量为他们拖延时间。
于是,她一捏龙头杖沉声道:
“好,既然皇帝如此为民着想,哀家亦不可不通事理,听闻南州郡如今药材稀缺,那便让钦差筹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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