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什么,执着梳子的手顿住了。
“不,或者说,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镜子里倒映出那个人的身影,轻衣白发。
“是吗......”浅歌心中悸动了一下,很快随口应着,继续梳妆的动作,“我早说过,陛下爱错了人。”仅两三下子,便用一根白带条将一头青丝系住。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万俟雪轻笑道,似慨叹了一声,\你是有情人中的无情人。”
浅歌稍稍有些怔住了,半晌后,露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浅笑,淡淡道:“陛下曾经说过,希望浅歌能成为你很好的对手。”
“那是下棋......”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
那声音清脆明亮,如击玉罄,不容人质疑的语气让万俟雪愣了下神,从铜镜里看着浅歌认真的表情,正欲开口,胸腹却无来由的涌起一腔热潮,来不及掩住嘴唇,一注甜液从嘴角涌出......
浅歌从镜中看到这副画面,几乎是反射性的站了起来,飞快地把住万俟雪的手脉,神情惊慌,“你的气脉杂乱无章,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你......”
万俟雪食指抵在她唇上,像个没事人似的说:“对你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若想踏出这一步,就要永远记住这句话。”
敌人?不,你还是我爱的人!
浅歌面色如雪,咬紧牙根将那就要喊出口的话吞回去,尽管如此,眼眸中仍掩不住那抹悲伤之色,猝然间显露出的脆弱一面。
万俟雪静静的看了她片刻,稳住了心脉后,才幽幽的道:“把镜台下抽格里黑色的瓶子拿给我...”待浅歌去拿时,忽然想起些事情,又加了句:“还有那白色的瓶子,一起拿来吧。”
一黑一白,除了颜色不一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瓶子,浅歌不知有何用途,只觉黑色的重,白色的轻得很。
万俟雪只接过那黑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仰头服下,闭上的双眼好一会儿才睁开来,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瞥一眼浅歌手中的瓶子,说:“那白色瓶子里装的是雪灵芝,不多了就剩两粒,你拿着...”
“陛下刚才才说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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