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空气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招了自己娘家侄儿赵景沓入宫。
赵景沓在这两个月中可算经历了大起大落。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赵沉渊带着他的母亲离开了赵府,过了几日,他的父母便被官兵捉了起来,菜市场斩首,赵家自此,便只剩了他和思儿二人。
思儿在抄家的时候受了惊吓,昏迷不醒,姨母又被禁足,他这两个月来过着过街老鼠一般的日子,尝尽了白眼。
更别说,两个月前龙四海来赵家的时候,打伤了他的肋骨,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赵家转眼被抄,他连看大夫的钱都拿不出来,只能硬撑着,撑到叶鸢解了宫禁,已经快瘦得没了人形。
叶鸢瞧见自己侄儿颓唐狼狈的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唤来太医为他看伤。太医摇摇头,只道赵景沓被伤了肋骨,错过了最佳调养的时机,怕是要落下病根。
叶鸢盛宠多年却无嗣,对赵景沓这个侄儿完全就像是亲儿子在疼,甚至比龙康宁还要多出许多,听见这话,只觉自己心尖被剜下一块儿肉来。
“我可怜的沓儿,这两月真是委屈你了。”她抚着赵景沓柔软的发丝,心疼得无以复加。
赵景沓自是听见了御医的话,想到自己这两个月受到的苦楚,可天人相隔的父母,恨得眼里快要渗出血来:“姨母,都是,都是龙四海,龙四海那贱妇,我,我要去杀了她,为父亲母亲报仇!”
他情绪十分激动,猛地咳嗽起来,叶鸢赶紧安抚:“你放心,姨母不会放过她的。”
叶鸢让赵景沓先搬进自己在京郊偷偷购入的宅子里,又命绿枝遣了人,细心照料着。
这天晚上她坐在殿内,屋里只点了一盏烛火,在夜风中缓缓摇曳,光影明灭打在她的脸上,满是寒凉。
她招来绿枝,在她耳边细细地吩咐了几句。
绿枝惊讶地抬起头,声音惊恐:“娘娘,此事……三思呀。”
“三思?这是她自找的。”叶鸢声音冰冷。
和离了的妇人,好好地在她的公主府待着便是,非要多管闲事,为了赵沉渊那小畜生,竟然将她妹妹妹夫一家都赔了进去。
既如此,便休怪她心狠手辣……
夜风阵阵,吹散了天上云彩,月亮露出了明亮的脸庞。
打更人敲响了子时的锣声,通京绝大部分的地方陷入了沉睡之中,然而位于城西的西门街巷,热闹却才刚刚开始。
灯红酒绿中,各个妓所门前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八面玲珑的老鸨站在妓所门口招揽生意,迎来送往,忙碌非凡。钟韵楼的老鸨是个年轻妇人,不过三十岁的模样,一身玲珑八宝裙,系得紧紧的腰封衬出曲线窈窕,远远瞧见一个熟悉身影,赶忙上前热络地招呼着:“唉,这不是明大人吗,这般神清气爽,可是逢了什么喜事?”
明苑咧嘴一笑:“喜事,大喜事。”
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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