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天生帝王相,安家的累累白骨已经压在龙椅下了,不管发生什么,这天下都该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儿子给母后请安!”
楚凌昭微微颔首,之前因为安家的事太后称病以后,他来太后宫里的次数便少了。
一方面是因为朝政太忙,另一方面是不想听太后问及安家的事。
在安家的问题上,楚凌昭不能与太后争论对错,这是生养他的母亲,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对他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心的。
“皇帝怎么突然得空过来了?”
太后轻声问,对楚凌昭的到来有些意外,情绪还停留在刚刚和嬷嬷的对话没有抽离出来,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并不像之前那样热情。
嫡亲的母子俩之间好像有了一层无形的隔膜。
“许久没来看母后了,得空便来看看。”楚凌昭随声回答,并未急着坐下,而是走到嬷嬷身边,取代她的位置动手帮太后按摩起来。
楚凌昭贵为天子,生下来就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但他很有孝心,先帝身子不好那几年,他除了帮先帝辅政,偶尔也会在御书房帮先帝揉捏一番,是以他的动作还算熟练,清润的指尖按捏的力度也恰到好处,叫太后惬意的眯了眯眼。
“母后病了许久还没好吗?”
楚凌昭轻声问,指尖温软的温度熨帖了太后的心,将方才那层无形的隔膜轻易打破。
太后的心软了下来,安家没什么人了,到了这把年纪,她只剩下这个儿子了。
“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都是老毛病,不碍事!”太后随意的回答,身体放得更松,软软的靠在椅背上,享受了一会儿又道:“皇帝的手法怎么这么熟练?可是宫里有些个不识大体的妃子缠着你邀宠?”
太后从没被楚怀安这么对待过,自然觉得他是帮别的妃子按摩过,这样一想,心底的感动又变成酸胀的醋意。
“没有,父皇有段时间总是头疼,曾帮父皇按过。”楚凌昭轻声回答,太后的身体僵了一瞬,安家没落以后,她与先帝的感情也生分了些,后来先帝到她宫里的时候也少,楚凌昭隐隐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便鲜少在她面前提起先帝,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静默了一瞬,太后浅淡的开口:“皇帝有心了。”她的兴致不高,显然对与先帝有关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楚凌昭却好似没有听出来,沿着这个话题继续发散:“父皇每每头痛都是因为做了噩梦,朕听宫人提起过几次,好像父皇的头痛之症与二皇叔有些关系。”
太后猛地睁开眼睛,眸底一片阴冷:“是哪个宫的宫人竟敢在皇帝面前乱嚼舌根?”
“都是幼时听到的只言片语,那时伺候的人约莫也都不在宫里了吧。”楚凌昭说,这话明显是在敷衍。
若真的只是幼时听到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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