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咱们到了岳阳不多待几天吗?小的常听人说巴陵的岳阳楼端是气派,经常有像二爷这样的仕人老爷们在那里吟诗作赋呢!您带小的也去开开眼!”
喜儿,年不过十四五六,又是头一遭出远门,自然对什么都新奇的很。
只是贾瑛却不想在湘北过多耽搁,西疆四省闹匪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近来有白匪北窜消息,可难保没有零散的残匪,遇上了终归是个麻烦。
尤其是自己要进京参加会考,若是不小心和白匪扯上瓜葛总归是谨慎一点为好。
再说这喜儿,出门一趟,越发跳脱了,京城不比南疆,若不好好管教一番,难保不惹出事端。
心念一转道:“你这小厮,倒能做得了爷的主!”
喜儿自知多嘴,赶忙道:“便叫小的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做爷的主,还是送二老爷太太回乡要紧!”
贾瑛面色这才和缓:“你知道就好!”
不过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又比不得自己两世为人的见识,心头一软,又宽慰道:
“喜儿,你不是想知道爷唱的是什么曲儿吗?那就早点赶到金陵,到时候说不定能让你见一见曲儿中唱的仙女。”
喜儿眉眼一开,兴色道:“真的?”
贾瑛声音一转道:“爷说过假话吗?”
“二爷,您坐稳了!驾!驾!”
马车辘辘而行,而后面押灵的老仆,不慌不忙,不论前面的马车行多快,都不远不近的缀着,一看便知是御马的好手。
车厢内,贾瑛青衫布衣,头间用木簪挽了个发髻,外间披着一件灰白色的大氅子,一副寒门士子打扮。
可若真要当他是寒门士子,那便大差了。
这年头,寒门是坐不起马车的,更遑论带着一老一小两个家仆。
此时的贾瑛靠着软垫假寐,心思却飞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烟雨地,以及更北方的京城。
“说到仙女.”
“算算时间,自幼年随父亲入京一趟已经过去六年了,那时路过扬州,倒也曾见过黛玉一面,不过那会黛玉也就三四岁,仙女谈不上,小仙女一枚倒是真的,只是不知这会儿长成什么模样了”
“贾敏姑母也是在那次入京一年多后去世的,到这会儿.贾雨村在林府怕是做了快两年的西席了吧。”
也不知老太君何时派人来接那扬州城里的外孙
“嗯,想来也快了,难说此次不会凑巧同行。”
今岁都中发往各地的邸报,贾瑛也曾读过,不仅重开恩科,还有起复各地旧员。
正月初时,太上龙驭上宾的消息传出,贾瑛还郁闷了好久。
皇帝新丧,虽然是太上皇,可到底是货真价实的龙,三年一度的春闱正科便因此无限制推迟了。
等到一场浩大的国丧结束时,已经是三月初了,春闱之日已过。今上又碍于颜面,未曾下旨另择吉日开科,如此,想要走科举仕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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