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预约了心理医生。
来这边以后,他刚入学就跟代教老师咨询过比较好的心理诊所,也在经过几次的调试后选择了现在的这位华裔医生。
随着学业的深入,沈岁和现在已经慢慢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稍微感知到情绪不好的时候,他就会通过运动、看喜剧等方式来调节,让心情尽量朝乐观走,而不是放任其低落,这样的方式非常有效。
连着三个多月,他几乎很少有情绪低落超过一天的时候。
大雪纷飞,一出门就能感觉到冷意,但幸好他早有先见之明,在纽约刚入冬的时候,他就去商场买了御寒的大衣,还有高帮的棉鞋,这会儿厚雪也不会渗进鞋里。
尽管大雪没过了脚脖子,路上行人仍旧没少,甚至比往常还多。
他住的地方人种比较混杂,走在路上有白人、黑人、亚洲人,甚至黄种人是最多的。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感觉到亲切,因为周遭的建筑比起北城来还是有很大不同。
来到这里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念旧。
从国内带过来的东西,他几乎都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
每个月总有一半的时间在吃中国菜,那些菜大多还都是他自己做的。
勉强能吃,就是味道不行。
不过他终于从炸厨房一级选手变成了厨房白名单选手。
到纽约之后,他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是地铁。
今天也是,但今天的地铁人格外多。
他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不过他胳膊长,拉着吊环毫无压力。
坐了十三站地铁来到诊所,他轻车熟路地去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照例是一个多小时的交谈,还有半个小时的冥想。
起先沈岁和在冥想时进入睡眠,一定会做噩梦。
醒来时大汗淋漓,整个人都显得呆滞,要很久才能回过神来。
他的主治医生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病人,看上去冷静自持,但心里脆弱不堪。
平常情绪积压在心里,可能从未真正发泄过一次,一直压抑的坏情绪得不到纾解,最终积压为了心理疾病,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这是一种病。
很多患者可能在得病五年,甚至十几年的时候也无法意识到自己患病了,等到真正来找心理医生时症状已经非常严重。
而沈岁和不一样,他对自己的病情有很清晰的认知。
甚至为了自救去修了心理学课程。
但这种自救对他的情绪诊疗帮助不是很大。
或者说他的体内住了两个沈岁和,一个在积极自救,一个灵魂趋近消亡。
但这种情况又不是精神分裂或人格分裂。
倒更像是两种性格在抗争,最终抗争的结果是他较为温和的性格获得胜利。
这三个多月里,医生见证了他从冷漠到温和的蜕变。
甚至这种温和有望变得温柔。
今天的冥想很愉快,沈岁和睡得很沉。
从诊所离开时已经临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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