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的时光长河里捞人,才能捞出不过十指之数的存在。
要是拥有在场记录最为全面的苏暮汐还醒着,她明显就能知晓一个奇妙的事实。
世界线在赤鸢仙人收江溶月为徒的那个瞬间,便正在朝着极为未知的方向变动。
原本对自我势力发展究极佛系并且几乎毫不上心——变相导致被背刺至死——的仙人,此刻性格比之最初产生了极大的改变。
那原本在近现代便该溃散于无的太虚派,在如今提早数百年成立之后,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也犹未可知。
而提早收徒弟的作为,究竟是否会多发掘出几个近似程凌霜般不正常的存在,又究竟会造成多少的变迁,某种意义上都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虽说很难成为世界蛇那样庞大至蔓延世界各地的组织,但成立为一个护佑神州大地,传承至现代的古老门派却未必是痴人说梦的未来。
但很可惜,可怜兮兮的小羽毛还在被迫睡大觉。
而且由于睡前被父母吵架伤害了心灵,现在可能还在做噩梦。
李师师将最后一口冰酪塞进了自己的唇里,她看着那人张开唇瓣的动作,倏地有些心虚,连忙用木勺挖了一块紫苏膏喂食,才转移话题似的继续问题:
“那你现在还没想起来她是谁吗?”
苏青安咀嚼着食物,试图从多出的一些记忆里找出这个答案。
符华所给予的【筹码】确实复苏了一些边边角的记忆,可这个回归顺序是按照烧却的顺序进行正向归回。
而关于这方面的情感与记忆,彼时的少年还是选择了留在最后一刻,才将之烧却殆尽。
这也导致先行回溯的必然是最外侧的事物,现在的他距离完整还有很大的一部分空白,自然依旧回想不起来关于对方的记忆与情感。
男孩诚实的说道:
“不认识。”
“但我知道她是赤鸢仙人,知道她的名字是符华,也明白我以前认识她。”
他望着灵魂殿堂内的那道刻印,淡淡道:
“可没有相关的实感,对现在的苏青安来说,这就像是一个游戏角色被植入了相关的设定,你知道是这样,也应该要这样,却依旧对这些设定的来源与细枝末节一无所知,更无法产生多余的情绪与感触。”
苏青安的眼眸低垂,复苏的情感机制与零星的记忆反而使得他对这件事情感到一阵迷惘。
究竟应该如何对待她?
他问道:
“师师姐,你认为人类的自我是由什么组成的呢?”
“当一个人失去了关于过往的一切记忆与情感,人格至此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破损,仅余下与原先相同的外貌和姓名,可期间的内核还能说是原来的自己吗?”
李师师纠结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么复杂又玄奥的问题,你问一个天天在青楼里摸鱼谈琴,赏花写诗的美丽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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