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轿子,安齐远在外头走着,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苏府。
抬着苏澈的轿子进了大门,小厮刚掀开轿帘,苏丛盛就从待客用的花厅迎了出来。
“来,让我看看我的贤侄。这么多年没见,都长成什么俊俏模样了?”
苏丛盛从商,说话做事之间透着十二万分的圆滑,通常是人还没见着,就能将你的毛捋得服服帖帖的,对他的好感也就油然而生。想当然耳,待真正见面的时候再商谈事情,也就能事半功倍了。
苏澈感觉到了苏丛盛过于夸张的热情,向来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的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下了轿之后也没有迎上去,反而不着痕迹地让了两步,只是冲苏丛盛轻轻点了点头,唤了句“二老爷。”
若是换做别人这样给脸不要脸的,苏丛盛早就气翻了。
他分明已经先开口唤了他“贤侄”,那便说明他已主动示好想要拉近两人关系。但苏澈一下轿就有意拉开与自己的距离不说,还唤自己作二老爷,分明就是不想跟他认这个亲戚。
苏丛盛又怎知,他自己是在无意间占了苏澈这个老祖宗的便宜?
可苏丛盛一看到从轿里走下来的人,登时就什么气都消了。
乖乖,这个怎生了得?
眼前之人只着了一袭白袍,只有头上一抹翡翠玉冠带着些淡雅的绿色,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装饰。
但那通身清傲若仙的气度,比起全身上下都是绫罗绸缎、挂满了贵重的佩饰的自己不知道高了多少层次。
苏丛盛暗自心惊,又想到苏青言的生父蠢钝的性子和为人,怎么也想不通苏老爷是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珠玉模样的金贵儿子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苏青言,还真是以前的那个苏青言吗?
苏丛盛有些疑惑。
在苏青言被带去无赦谷之前,他可是一直暗自派人盯着的,也知道苏青言的性子懦弱如鹌鹑,像极了生他的姨娘。
可如今一见,苏澈气度自华,即便在他这个极有威严的长辈面前也不见半分惧色,足见内心底气之盛。
难道真的是因为去了无赦谷,沾染了仙气的缘故?
苏丛盛不由得暗自打量了一眼跟在苏澈身旁的安齐远,但却没能在这个相貌平常的护卫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苏丛盛将苏澈二人带去书房坐了,苏澈便也拿出了那个百宝袋,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次冒昧打扰二老爷,就是想问问这个荷包是谁人赠予的?此人身在何处?”
“昨日我听姨娘说了才知道,这荷包是二老爷身边的一位高人所赠,能保我一生安泰。如今得知十分感激,还望二老爷指点,也好让我亲自登门拜谢才是。”
苏丛盛坐在太师椅上捋着胡须哈哈笑道:“贤侄不必客气。说起来,那人原是我的家仆,后来给苏家立了功,就脱了奴籍自立门户了。”
“那日他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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