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听到小白的回应。
老罗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从家里走了出来,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轻声呼唤小白。
她怕别人认为她精神不正常,不敢大喊。她又怕小白听不到,不能不喊。
终于,她走到村口的大槐树下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老……罗……
老罗急忙蹲下来,双手在地上摸索。
她在一丛狗尾巴草旁边摸到了一股凉气。
凉气缠绕在她的手指上,缓慢地往手腕处盘。
是你吗,小白?老罗惊慌地问道。
齐黄身上的东西……太厉害,我已经不行了……
小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老罗着急道,我其实会出老千,但打牌的时候从来不用。这次我偷偷换了牌,但我没出老千,把牌换到他那里去了,让他出了老千,斧头变成了假斧头。你怎么还是这样了?
小白说,是的,你没让我为难,但是你把牌换到齐黄那里……惹齐黄身上的东西生气了。它要害你,我给你挡了一爪子……我道行浅,这一下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老罗记起黄鼠狼从齐黄的裤腿里钻出来,经过她脚下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往牌馆大门那里逃走了。
老罗提起裤脚,果然看到左腿上有五道抓痕。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疼。
老罗抓起小白,将它盘在左脚上。
可是老罗一松手,凉气就往下滑,落在她的脚边。
小白已经无力盘在她的左脚上了。
老罗将凉气捧起,急忙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凉气居然渐渐变热,变烫。烫得老罗的手都拿不住。
你怎么发热了?老罗担忧地问。
我要死了。小白回答说。
你别吓我。老罗几乎哭出来。
谷发热酿成酒,草发热烧成灰。我不行了。小白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那你会变成什么?老罗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我?小白问。
嗯。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也变成酒?老罗说。
你希望我变成酒?为什么?小白问。
我正在做青梅酒,前几天摘了些青梅,刚好还没买酒。老罗说。
老罗听到了小白的哭泣声。
老罗问,你哭什么?
小白说,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老罗说,反正死都要死了,不能给我省点酒钱吗?又不是不省这点酒钱,你就不会死。该伤心我还是会伤心的,不会因为省了钱就伤心得少。
道行很浅的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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