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之奴,自己如何被骗到炮制房,又说了持画的招供,道:
“祖母可以派人查去,那烟中有炭气,若是在那关窗关门的屋里烧那么多烟炭,母亲应当会知道会生什么事吧。”
严氏叹口气,这个二媳妇,要害人,脑子又没那么聪明,屡屡被人抓到把柄。
只好安抚灵芝道:
“你院中背主之奴,我替你处理了。你母亲这边,我与你父亲再好好说说她,量她以后也不敢了。”
灵芝顺台阶而下,乖顺道:
“是,只是,晚庭中剩下的那三人都有嫌疑,翠萝与尚婶子都是祖母的人,要不,祖母您亲自审去?”
严氏摆摆手道:“你若不好处理,就让你父亲审吧,审出来,你想怎么处理都随你。”
灵芝等的就是这句话,顺势道:
“谢祖母,不过,审起来也麻烦,祖母可否把她们身契给我,我都不想要了,卖或配出去。”
严氏对下人从来就没怜惜过,丝毫没犹豫,点头道:“都随你。”
应氏并没被真的捆起来。
被安二命人拉到房中,又嚎哭了两个时辰,方缓过气儿,呆呆坐在榻上。
严氏与安二又将那些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在她耳边说了无数遍,她还是不服气。
凭什么她要忍,凭什么她要让,要让一个孤女分走自己的东西,分走自己儿女的东西!
待严氏与安二走后,已是掌灯时分。
应氏忽想起一事,命人道:“叫柳姨娘来。”
柳姨娘一进来便抹帕子掉眼泪,跪在地上,泣声道:“太太!”
她本来还怕应氏将她供出来,没想到或许是应氏义气,或许是她根本伤心得顾不上这些事儿,楞是没在严氏与安二面前说自己半句。
应氏冷冷看着她:“娘说查出来那熏烟的柴火中混有炭,那柴火是你亲自安排的,炭是怎么回事儿?”
柳姨娘知道她迟早要问起此事,心中早有定计,用膝盖往前挪到应氏跟前,抹着泪,悄声道:
“太太!妾身只是想为太太去个威胁!”
应氏皱了皱眉,半眯起眼,看向她:“不是毁了她鼻子就行了吗?”
柳姨娘抬起脸,凑到应氏近处,低声道:“太太可知,这灵芝是谁家的姑娘?”
应氏唬一跳,一双失神的眼瞬间亮起来。
这是她长久以来一直想知道的,为何应氏与安二,会这么维护这个孤女?
那晚她想杀了她,又是谁无声无息杀死了准备下手的稳婆?
她定定看着柳姨娘:“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柳姨娘直贴到她耳边根,方低声道:“有一晚,老爷或许是做梦,不停说着一句话。”
她顿一顿,应氏凑上耳朵,更低声道:“说什么?”
柳姨娘的话,似一道雷,炸在她耳边,让她脑中嗡嗡作响。
“老爷说,大姐,我替你养了女儿,你就得把《天香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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