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
就说到这里,玉钏不再言声了。
……
开席后,赵会长、周旅长并那绅耆军官们纷纷立起致词。赵会长和绅耆们致贺词。周旅长和他手下的军官们致谢词。而后,赵会长们和周旅长们相互敬酒,喝得隆重,一时间都把玉钏忘了,竟都没注意到,玉钏一直滴酒未饮,箸筷未动。更无人看出玉钏脸色的不同寻常。
待得几轮酒反复敬过,周旅长重回到玉钏身边,才敬了玉钏的酒。
玉钏不喝。
赵会长便过来劝,说:“啥人敬酒都可不喝,只周旅长这酒是非喝不可的。周旅长情深义重,为了你玉钏不惜一战,死伤了几百口子好弟兄,你若是真就不喝,周旅长是要伤心的。”
玉钏没办法,这才含着泪把酒一饮而尽。
周旅长坐下,赵会长立起,酒杯端到玉钏面前,又要敬。
玉钏仍是推辞。
周旅长又替赵会长劝道:“喝了我的酒,也得喝赵会长这酒的。不说赵会长几次剿匪出钱出力了,就说当年你救下他的性命,这杯报恩酒你也得喝。”
赵会长便改口说:“不错,是报恩酒哩!”
玉钏只好喝了,喝毕,已是泪如雨下。
周旅长这才长长叹了口气mark.99lib./mark道:“咱们都别提往日在匪手里的那些伤心事了,今日徐福海匪患终是剿平了,大家都高兴,我看还是多多喝酒吧!”
玉钏却再也不喝了。
周旅长没勉强,起身对众人说:“那我们喝吧,就让玉钏姑娘为我们弹琴助兴!玉钏那《高山》、《流水》弹得好哩!当年大伙儿都说刘小凤的琴在观春楼是头块牌子,我偏就只认玉钏!”
琴拿来了,玉钏不弹。
周旅长怪难堪的,又对众人解释:“几年没摸琴,玉钏怕弹不好,让你们见笑,我看就让玉钏唱支歌吧,玉钏的歌也是一绝呢!”
玉钏对周旅长凄凄一笑:“你真要听?”
周旅长说:“是大家要听呢!”
玉钏冲着周旅长点点头,醉了似的,摇摇晃晃站立起来,极有风采地环顾着四周,笑问道:“众位绅耆长官,今日周旅长抬举我,说我唱得好,要我唱,我不得不唱,只不知谁人点歌,谁人赏钱?”
周旅长笑道:“别闹了,今日不是当code99lib./code年,你再不是郑刘氏观春楼里的妮儿,你想咋着就咋着,谁还能花钱点你的歌?”
玉钏益发站不稳了,双手撑着桌面,又问周旅长:“我爱唱啥就唱啥么?”
周旅长点头道:“那当然!”
玉钏努力稳住身子,愣了好半天,泪水滚落下来。
这时,周旅长和众绅耆、军官已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了。
没容周旅长多想,玉钏便和泪唱道:
small点金地,点金地,/small
small豪杰啸聚有粮米。/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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