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触碰可以是一件很美好事,也许它们可以感觉到这种美好,可在它们脑海里,这仍然是引诱,是调情,是包着糖衣毒药。
“好吧……”想明白了,余梦洲也就不纠结了,“不过你们应该清楚,我安慰大家,不是不怀好意,只是发自内心……关爱,我很心疼你们。”
“我当然知道,”法尔刻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余梦洲脸颊,将鼻子埋在他怀里,汲取能够使它暂时放下仇恨,转而沉溺于幸福气味,“你是我见过最好,好到不可思议人类。”
魔马余音里,藏着一丝贪得无厌垂涎之意,它身下庞大暗影中,也泛起沼泽般沉厚沸腾声响,每一个炸开漆黑鼓泡,都藏着窥探猩红眼珠,骨碌碌乱转一圈,便齐齐对准了青年高挑身形。
只是,余梦洲始终不曾发觉。
他笑哈哈地摸了摸魔马鼻梁,想起自己工具箱还摊在外面:“那我先回去了?我得收拾一下东西。”
“好,”法尔刻说,“天这么黑,要小心脚下。”
它说这话时候,那些眼珠就簇拥在地面暗影里,直愣愣地盯着他,余梦洲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有灯,我看得清路!”
他逐渐跑远了,法尔刻凝望他背影,无数增生拥挤眼球亦追逐着注视,直到青年走进堡垒,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死恒星默默地从暗处走出来,探头问:“我惹麻烦了,是不是?”
法尔刻没有看它:“差一点。”
正当它准备缩回去时,法尔刻轻声道:“下次说话之前,记得看一看你这些兄弟眼色,明白吗?”
想了想,死恒星小声回答:“我只能看出它们想踢死我。”
“那也是你活该。”法尔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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