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天,数月不绝。
此处自此被空明所盘踞,他甚至未曾更改寺名,就着原来层云寺三个字设坛,广收门徒,传授功法。
这些年,虽然他任由手下弟子为非作歹,自己却极少来江湖上露面,是以虽然层云寺臭名昭著,但真正识得主持空明人却在少数。
台上几名参赛者离石柱之上空明最近,他们最先反应过来,已经纵身跃出,不欲与这邪僧相接。
而那些想开眼界看客,如今可算开足了眼界,他们心中只余惊惧,一时间乱作一团,争相着想要离开——
只听一声利喝:“明净峰众弟子听令!”
陈长老剑指石柱,面容沉肃:“此人不请自来,语出不逊,辱我宗门,我欲将他拿下,各位护住其余人等!”
场四周明净峰弟子纷纷拔出长剑,之前□□上身强壮僧人亦起身,各自将佛珠捏在手中,臂上隆起成块肌肉。
局势一触即发。
有人在逃命,有人在对峙,有人正找地方躲着纵观一切。泠琅庆幸自己今早反复告诫几位不通拳脚婢女留守在屋中,不要出来走动,不然此情此景,她未免能将绿袖她们一一护住。
她一把抓住江琮袖子,扯着他离开座位,后退到一方雕了仙鹤松柏石屏风之后。这个位置她注意了许久,既能观察台上状况,又能隐蔽身形。
江琮被她扯得一个踉跄,却没说什么,二人绕到屏风之后,站在一处静观其变。
高台上只剩陈长老与空明二人。
一个震怒交加,平日里温和斯文面孔如今阴沉似水,长剑凛冽,末端直指高处。
一个苍老诡秘,面容如干枯树皮,堆叠了层层褶皱,一双浑浊暗淡眼珠子嵌在其中,一动不动,宛若入定。
二人隔了十来尺距离对峙,有弟子想跳上台相助,皆被陈长老示意退下。
空明嘶哑地重复了遍:“叫你们掌门出来。”
陈长老目光沉沉:“先问过这柄剑!”
语毕,他足下一点,使出轻功行云踪,竟顺着粗大石柱一路向上,手中剑锋寒光一闪,直直朝空明挥去!
这无疑是开战之信号,有弟子高喊了声:“护住明净峰!”,淡青同深褐战在了一处,剑风拳风难分彼此。
而石柱之上——
他这招极为迅猛,而石柱并未太多翻转腾挪余地,眼看着空明必须接下这一剑——
只见深红袈裟一甩,一卷,如一张蔓延诡诈网,那刚劲剑势瞬间被消弭化解,力道斜而软地往别处去了。
陈长老低喝一声,顺势转动手腕将剑收回。气沉丹田,行云踪发挥到极处,生生在空中借了力,挪移到石柱另一边,再次换方向攻去。
迎接着他,仍旧是漫天诡异红,那袈裟翻涌席卷,滴水不漏,将他剑锋包裹缠绕。
握剑右手一紧,剑柄几乎脱手而出。
陈长老心中大骇,这袈裟竟不仅防守极为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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