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低。
与其往后与他纠缠着劳心劳神,不如一刀斩了苗头,清清净净。就算没有桑延,也不会是他。
更何况,罗倩本来就更喜欢单纯真诚之人。当初主动示好时绒是为此,隔离期愿意照顾桑延也是如此。
当桑延一身夸张地铠甲,冒着风险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瞬,玄梓就明白,这是罗倩的天菜,他俩水到渠成是早晚的事,自己敌不过他了。
当海王,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还能趁着场面没有太难看,早早地退出,大家还能做姊妹兄弟。
“去你的。”玄梓一笑,同她一齐靠着石壁,一副摆烂的模样,悠悠然,“乱花渐欲迷人眼啊,我还年轻呢,没打算现在就成家。罗倩是个好姑娘,我总不能耽误人家。”
她与他而言,终归是不同的。
所以十多年来始终守着那条线,不敢也不曾轻易地招惹。
又道:“桑延人挺不错的,刚才杀丧尸的时候,一直都护着她,我都看见了。能力也不错,是个可堪托付的,和她……门当户对。”
如此平静说着,捏着香囊的修长手指却轻微地发颤。
时绒察觉异样,看过去时,玄梓已经红了眼眶,泪流满面。
时绒:“……”
玄梓横眸过来,鼻音浓重:“干嘛,没见过渣男流泪吗?我虽然花心了一点,但我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挚的!”
“……我啥也没说呢。”时绒给他递了块帕子,“行行行,你真挚真挚。”
这梨花带雨的,给人看见了多不好。
玄梓擦了下眼角,颤声:“我以前和别人分手都没这么伤心过。”
钢铁小绒迟疑着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之前分手都是在甩人,要哭也是人家哭吧?”那他铁定不伤心啊?
“……”
“错了错了,你继续。”
……
狐狸失恋,一蹶不振了三天,整个失魂落魄的。
还非不给罗倩知道,只说是受伤了,精神有些不济。
就因为这个善意的谎言,时绒觉得他还算个汉子。
一面分神宽慰着他,一面带领小队,一路开荒赶到了已经被清扫干净、有人驻扎的丹山城,想让他在城里头休息休息,缓缓神。
结果第二天一清早,龙濉就急匆匆地跑来找她:“大事不好,我哥他不见了!碧水镜也联系不上他!”
时绒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脑子一瞬间飘过太多有关“失恋自伤”的新闻,警铃大作。
她和龙濉两个把丹山城翻了个底朝天,差点急疯了直接上报给万族联盟,又想着玄梓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想不开,九尾狐族有他的魂灯,目前还没有任何异动。
这事闹大了谁都尴尬,便憋着一口气,又找到郊外。
一直找到暮时,才在城郊的花田内找到了玄梓。
他锦衣华服,纸扇轻摇,翩翩然公子如玉。
低眉浅笑,正和一白衣仙子把酒言欢,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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