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怎么办?”
秦云凡叫了她一声:“魏小姐。”
“你在。”
“什么?”南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不在,但你在。”
南玄站在方柯的房间外,小心地把耳朵贴到门上。
为了怕发出声音,她连拖鞋都没穿,只穿着一双袜子在地板上行走,她心里暗嘲自己像个小偷。
奇怪的是,这样的恶劣天气,方柯的房间今晚竟安静得很,几乎没有咳声。
她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只得又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而房间里,方柯正躺在被褥雪白的大床上,因为剧烈的头疼发作,而口不能言,双眼发黑,汗出如浆。
南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这异样的安静比平日里听到那一声声压抑的呛咳更加令人不安。
她忍不住回拨了秦云凡的电话。
“秦先生,我觉得,方总今晚有点不对劲……”
“咳得特别厉害吗?”
“不是,是几乎房间里没有声音。”
电话那一端,秦云凡突然脸色大变:“魏小姐,你赶快进去看看,方总可能是头疼发作了!”
雪白的被褥下,躺着的那人,没有了白天的冷硬强悍,只剩下虚弱苍白。
他的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方柯体虚怕冷,所以他的房间里暖气总是打得很高,但无论室内温度多高,他仍然需要穿着厚款衣服,手也总是冰凉。
南玄再次伸手感觉了一下这个房间的温度。
是的,这样的温度绝不至于让方柯热出一身汗。
而且,即使是在病中,他对周围的环境也依然极为敏感,像这样推门而入,他都没有醒来,只能说秦云凡的推测是正确的。
秦云凡的话犹在耳边:“方总头疼发作的时候,痛感非常剧烈,最严重的时候会失去意识,所以他会服食大量的止痛药,让自己进入昏睡。”
南玄静静地坐在方柯的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她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梦。
大片大片的紫色鼠尾草和白色桔梗,像羞怯而沉默的少女,点亮星星点点的心事,沿着水库和山脚的边沿,安静蔓延。
十七岁的她,采了一把鼠尾草尖上的细小花穗,捧在手心里,回头再看方柯,发现他竟然已经双手枕在脑后,直接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睡着了的方柯,没有了平日里的压抑、暴躁、暗含威胁。
少年的面孔干净美丽得如同花朵。
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她差点被自己吓到,但到底,她还是偷偷伸出了手。
轻轻一扬,紫色的细碎的小花像一场世界上最小的调皮的雨,在少年白净的面容上纷纷落下。
“下雨啦!”
这一场梦,她反反复复,做了许多年。每一次,都是嘴角含着笑醒来。
多么的甜蜜,多么的心动,即使不曾真正发生。
可是她一直坚信,假如没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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