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的窗帘突然被拉开,傅景彦站在那里,一身白大褂,眉眼之间有愠怒之色。
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一时之间,四目相对,都是沉默。
小护士识趣地离开。
傅景彦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替她矫正。他的手法很好,疼痛感被控制到了一个可以忍受的范围。
等到包扎完毕,他抬起头看她,问道:“疼了,为什么不说?”兔兔飞uufei沈鹿笑意瞬间僵硬,连手心都开始出汗,她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回答:“难道说出来,就会不疼了吗?”
傅景彦失笑,他说:“你怎么这么要强?”
他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好温柔:“小鹿,你是一个女孩子,没有必要这么坚强。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保护你。”
沈鹿湿了眼眶,视线开始一点点模糊。
如果可以有恃无恐,谁愿意坚强呢?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彻底打开了心房,之后在一起,变成了很顺理成章的事。
傅景彦带给了沈鹿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她终于不用违心地笑了,她冲他撒娇,冲他发火。就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享受着爱人的宠爱。
这种东西对于沈鹿来讲,太遥远了。
她这么多年,在宁夜白的身边,都是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迎合讨好。
而如今,她很快乐。
傅景彦说:“小鹿,再过两年,我就娶你,好不好?”
她笑,笑容甜美:“那你可要多攒一点钱,不然我不好交代的。”
他亦是笑:“好,我准备好多的钱,把你娶回家。”
沈鹿想,她爱上傅景彦了。不知不觉,在劫难逃。
宁夜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筹备自己的订婚仪式。
陈家小姐活不了多久了,宁夜白对于自己娶她这件事,心头是有些愧疚的。
他给不了她爱,所以只能在形式上,尽量满足和不亏待她。
秘书在他挑选喜帖的时候,同他说:“宁总,小小姐恋爱了。”
请柬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他的表情突然凶狠:“你再说一遍,沈鹿怎、么、了?”
“小小姐,恋爱了。”秘书的声音,低了好几度。
宁夜白觉得很可笑,实在是很可笑。
他看了一眼散了一地的请柬,转身往外走去。
秘书大气都不敢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有微冷的风直直吹拂在人的心上。宁夜白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带我去找她。”他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
秘书突然感到惶恐:“宁总小小姐的的男朋友,是宋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我们直接过去,可能不太好。”
宁夜白站过头来看向自家秘书,眼底有血丝,几分可怖:“宋家?她为什么会和宋家扯上关系!”
秘书没敢回答,这特么是送命题啊!
宁夜白的呼吸一点点沉重下去,他重重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清明:“现在就过去。”
秘书不敢再拦:“是。”
一路死寂。
宁夜白坐在车后座,手指不听使唤地攥成拳。他头痛欲裂,胸口有那么一丝丝愤怒,在心口处呼啸着来回,留下了空洞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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