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得闲,单单就说各处送过来给她审阅的账本就足有半人高的一厚摞,偏偏这古代的记账方法很是繁琐,再配上那些繁体字,足够尔芙看得头晕眼花了,她总是看一会账本就要做些其他的事情缓缓,所以除非是特别重要地方的账本,大部分账本,尔芙都是一个月压着一个月这样慢悠悠地看下来的,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难免会有些想要偷懒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个儿尔芙给三位侧福晋分摊中馈的做法。
与其她一个人累死累活地为了府里这些事操劳,让这些情敌能留出大把时间将自个儿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勾引四爷,还不如大家伙儿一块辛苦。
至于说是否担心三位侧福晋趁机往各处安插人手眼线,她只能是嗤鼻一笑了。
即便是她拢着中馈掌家之权不放手,这些人想要拉拢个把宫婢给自个儿跑腿传信,她又能拦得住么,再说上头还有四爷那位手握粘杆处的主儿坐镇,便是她将手里这些权利都交托出去,后院里的这些女人也翻不了天。
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
尔芙虽然不聪明,但是她却并不愚蠢,不会成为死抓着权利不撒手的糊涂女人。
只是人各有志,尔芙的见解,并不能代表后院里其他女人的意见,起码佟佳氏和乌拉那拉氏瑞溪、李荷茱李侧福晋三人都没能免俗,这尔芙交给她们的对牌都没焐热,便已经忙着将各处管事嬷嬷叫到自个儿院里训话去了,李荷茱李侧福晋更是亲自跑了趟针线房和浣洗房,显然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还将原本在浣洗房经营多年的管事嬷嬷换了,不知怎么提拔起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宫女来负责。
这些消息都是诗兰和诗情汇报到尔芙跟前的。
对此,尔芙仅仅是笑笑,便当根本没听见过似的丢到了脑后,她既是将各处交给了三位侧福晋去负责,她就不会再去插手,只是让赵德柱安排伶俐的眼线盯着,不要闹出太大的乱子就好。
尔芙丢下外面那些乱糟糟的传闻不提,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在那本脏兮兮的账册上。
她翻看着那本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污渍的账本,一页页翻看着,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对着书案旁边站着研墨的诗兰吩咐道:“诗兰,你也别忙着研墨了,给我找张大一些的薄宣纸过来。”
说完,她就拿过笔筒里放着的一把剪刀,剪开了装订账册的粗棉线。
尔芙动作迅速地挪空了桌面上的杂物,将拆开的账册按着页脚上的数字依次排开,又接过诗兰找出的半透明宣纸铺盖在那些账册页面之上,虽然仍然看不真切,却总算是看出了账册里藏着的秘密一角。
这是一副用斗大字写成的告状信。
少时片刻,尔芙将那些看似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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