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上,她简直就是只手遮天了,难道就真让格格受这么大的委屈!”
“委屈,能说出口的委屈就不是委屈。
不过就是挪个院子罢了,便是她现在就将我从这随安堂里轰出去,我也只能乖乖地搬出去给她腾地方,不然就是我这个格格不懂规矩了,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异。
也许若是当初没有吴格格的事情,兴许我生下小六以后,也能被四爷请旨封个庶福晋,虽说算不得府里的正经主子,但是到底能比现在有底气些,为今之计,我也只能紧紧抱着福晋的大腿不撒手了。”钮祜禄氏自嘲地笑了笑,扭头瞄了眼窗外晦暗不清的月色,叹声道。
说完,她就吩咐小芝领人去收拾箱笼了,早晚都要搬走,她也不愿意平白惹怒了四爷,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了那位荣宠颇胜的侧福晋。
“格格,奴婢先伺候你吃些东西吧!”小芝半跪着身子,低头道。
钮祜禄氏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饿!”
她是真不饿,这火儿都堵到了嗓子眼了,她就算是心再大,这会儿也吃不下去东西了,说完,她也懒得再和小芝墨迹这事,便摆了摆手,径自往院子里走去。
随安堂前的小院子,颇为狭窄,也没什么景色,不过站在院子当间眺望,她倒是正好能瞧见绿荫轩院子里的那棵满是绚烂红云的石榴树。
钮祜禄氏红着眼睛,紧紧攥着绣葡萄藤的精致娟帕,入目满是火红,只觉得心底的那股子火气越燃越烈,一直到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破裂声,她这才回过了神儿。
“怎么回事?”钮祜禄氏疾步回到了廊下,看着正蹲在博古阁旁收拾着的小芝,没好气的问道。
“奴婢粗手笨脚,一不留神就将博古架最上层的那尊白玉山子给打碎了,还请格格恕罪!”小芝低着头,一副害怕到了极致的样子,颤着声答道。
钮祜禄氏闻言,很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倒不是说钮祜禄氏财大气粗的不在乎这般贵重的摆件,也不是说她看重小芝,不愿意为了这点事情责罚于小指,而是这送东西的人,正是那个让她腾院子的瓜尔佳氏,让她受了委屈的侧福晋,她这次从府里出来,之所以带着这件东西,还将它明晃晃地摆在博古架上最显眼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想要和尔芙结个善缘罢了。
而如今善缘显然是没结成,这委屈也受了不少,这会儿看见小芝摔破了这么个物件,反倒有种出口了恶气的痛快感觉,所以她也就不想责备小芝了。
“行了,抓紧收拾了吧,不过就是件死物件罢了!”钮祜禄氏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碎玉,甩着袖子说了一句就坐在了堂屋的太师椅上,捧着抿了两口的盖碗茶碗,继续喝了起来。
就在钮祜禄氏以为这事就算是翻篇的时候,小芝惊叫了起来。
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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