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了一个弟弟。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爹就把我卖到江西嫁人,路上我才知道,买我的那个人是人贩子。”
“就是火车站那几个?他们一直在找你?他们没找你家吗?”陈江河不敢相信。
骆玉珠点头说:“找了,我偷偷跟着他们,看见我爹把卖身钱还给了他们。”
“那他们干嘛还找你呀?”陈江河有些诧异。
骆玉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趁人贩子睡着的时候,偷穿上她的衣服去见了买主,骗那人说他要卖的人就在屋里睡觉。
我跟买主讨价还价要了笔钱,把她悄悄地卖了。哼,她能卖我,就不许我卖她吗?”
“你把人贩子给卖了?”
陈江河瞪大眼睛,无比惊讶地看着骆玉珠。
他显然很难消化刚才这件事:“你把人贩子给卖了,也把我骗了,你这本事……那钱呢?”
骆玉珠咬住嘴唇:“就藏在桥洞里,之前我是怕你……没说。大不了我分你一半……”
“我一分也不想要!”陈江河拍了拍额头,感叹道:“我的天哪!你卖了人贩子!你还不给我说你是女的,你骗了我!”
“我说自己是男的了吗?”
“没有!……可……你这人太可怕了!你怎么没把我也卖了啊!”
“你不值钱,没人买!”骆玉珠愤愤地说。
陈江河被噎在那里,斜靠在柴堆上,两人怒视。
“不敢睡是吧?怕我把你给卖了?”那边骆玉珠扑哧偷乐着。
陈江河吓得忙闭眼,长叹一声:“你什么不敢卖啊。”
不过,两人终还是和解了。
陈江河有了敲糖的货源,又挑起了糖担。虽然有悲有愁,却也有喜有乐,两个少年如同过家家般,在桥洞的小破屋中,干起了敲糖的行当。
文昊跟了他们没几天,见他们两人安稳了下来,就悄悄的退出了。
青少年自得其乐的美好日子,也正是骆玉珠学本事的重要时刻,他不打算去打扰。
只是没想到命运安排,竟然还是在火车上,他们再次的见了面。
再远的路也有到头的时候。
火车进站,骆玉珠走下火车,站在月台之上,茫然地望向四周,不知接下来要去何方。
火车下完人,就又鸣着汽笛向远方开去了。
骆玉珠双手空空地看着卖小吃的摊子,干咽了口唾沫。
“烧饼啦,两毛一个!……米粉啦!两毛五一碗!”
骆玉珠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茫然。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还是低头走过,买完了票,她已经身无分文。
火车站的管理员早就盯上了骆玉珠,她被赶出车站。
清冷的晨风里,一个人影在晃动,骆玉珠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凭着自己的感觉沿着铁路走着,茫然不知去向。
石渣铺设的铁路上,闪烁着层层光晕,冷风呜呜的在铁路轨道上吹过,吹乱了姑娘得头发。
骆玉珠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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