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老夫是来告诉你那《麟凤引》之事,有眉目了。”
“真的吗?”方吟惊喜,急急问道。
“嗯,”薛大人放下紫砂杯,道:“我问过几个同僚,今日有人说唯一一次听闻此曲谱,便是皇上身边的大学士辛公提起的。”
“如此,那辛大人就是知晓此谱之人了?”
“正是。”
“爹爹,收藏曲谱的肯定也是他了。辛大人住在何处啊?我们快去寻他问个清楚。”映淮忍不住道。
薛大人微微一笑,“淮儿莫要心急,辛公的宅子就在这城东,离这儿不远。但这几日他在宫里侍疾,并不在府中。”
“又是空欢喜一场,不知要等上多久。”薛映淮叹道。
“哎,那可不一定。方姑娘可以先去宅子问问,或许他家里有人也知情呢。”他递过来一张纸,上面画着辛公宅院的位置。
“多谢薛大人,”方吟双手接过,“我明日便去问问看。”
“无妨无妨,举手之劳而已。”薛大人品饮着茶汤,笑得和蔼。
第二日,裕都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饶是城东平坦的青石板路上,也偶尔有几个积水之处。马车过时,溅起水花簇簇。
因着天气不佳,方吟便劝说映淮留在府中,自己撑着油纸伞出了门。
她照着那张地图走着,越走越觉得熟悉。抬眼,果然见到那间无匾的宅子出现在眼前。
不是说大学士的宅邸么?怎么与司谏大人的宅子是同一处呢?
虽将信将疑,方吟还是上前敲了门。
不想这回久久无人答应。她又敲了几回,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人来应了。
大门缓缓打开,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余安先生?”
“吟吟?”
沈屹这些日子以来,浑浑噩噩,每日都睡得昏天黑地。今早却被一声声的敲门吵得不耐,他也不知承文去了何处,为何不去开门,便只好自己起来。
却不想,一开门就见到了方吟。
他将眼睛揉了又揉,还以为自己是睡得昏了头,此刻依旧在梦里。
“先生为何会在此…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方吟收起伞,刚迈进大门,抬眸就被沈屹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头发蓬乱,似乎多日未曾梳洗过。脸上的胡子也已经如那丛生的杂草,交错盘亘着将下半张脸挡得严实。若不是那双眼睛在看到方吟的一刻亮了一亮,简直与从前那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余安先生判若两人。
沈屹背过身去,垂头低低道:“说来话长,你先进来吧。”
他将方吟带到前厅,便匆匆而去。
过了好久,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胡子已经剃掉,头发刚刚洗过,还微微滴着水,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长衫,总算是看着整齐了。
“先生是来寻《麟凤引》的,对吗?怎的会弄成这般模样,是曲谱没找到么?”方吟瞧着他瘦得棱角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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