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点凉。
她在说谎。
在通感所获得的信息中,凯丽是跟着苗染一起来的,是苗染原本所在的医疗公司的实习护士。
凯丽继续对他说道:
你会换灯泡吗?
陈宴感受着通感中出现的【恐慌】和【兴奋】的感觉,看了一眼护士站天花板上已经被熏黑的白炽灯灯罩,摇了摇头。
是会好,还是不会好?
陈宴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凯丽指着白色医务架对面的墙壁:
拿脚手架来,帮我扶一下脚手架,我来换。
陈宴总感觉哪里有不对劲,可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推辞,他在强烈的疑惑中拿来脚手架来到房间中央,将其打开扶稳,看着凯丽先关上了护士站的门,而后一步一步爬上脚手架。
他看到她莫名其妙的关了门,下意识握住左轮。
凯丽看到了他的动作,眼神中露出一丝揶揄。
她没有说话,只是顺着脚手架爬到顶端,开始更换灯泡。
陈宴感受着通感中传来的念头,抬头看着面前的场景,简直惊呆了。
片刻之后,凯丽换完了灯泡,从脚手架下来,看着像是完全没有动静的陈宴,眼神里带着失望。
又是一个不喜欢女人的……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真男人能忍这么久。
凯丽叹了口气:
怎么监狱里都是这样的……你可要小心点了,监狱里的男人们都很脏,而且一个人通常有多个伴侣,许多疾病在他们之间传播着。
陈宴对这样的话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苗大夫不喜欢给你们这样的人提供药物。
凯丽眨了眨眼。
她认为,由于你们之间的主动传播而产生的疾病,完全是对公共资源的一种浪费,头孢曲松和阿奇霉素是很贵的东西,不值得被你们这样浪费。
所以,你们这样的人一旦因为那样的病症发病而来到医务室,苗大夫通常只会对你们的患病部位进行切除,或者给少量的消炎药,而不是真正对症的抗生素。
只有有钱的人,或者有关系的人,才能拿到应该得到的药物,接受应得的的治疗。
该死的是,这些基础医疗逻辑,陈宴全都能听得懂。
他也终于明白苗染医药柜里那些特殊药物是怎么来的了。
可如果你肯付出一点代价,我能够为你带来那些药物。
凯丽低声说:
比苗染那里得到的药物便宜很多,量也大……但由于必须隐秘行事的原因,那些药是独立的。
陈宴终于明白过来,凯丽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生意人。
但奇怪的是,在通感所感知到的记忆中,凯丽的人生经历里面并没有和这种药物相关的片段啊?
通感再一次出现了问题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宴始终没有给出反应,只是内心越发警惕,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很危险,也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时间不多了,但无论如何,总得先把今天这一关给过去才行。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低语声回响在护士站内,凯丽不由自主的说道:
代价就是,在适当的时候,你需要给苗染试药——服用下苗染提供的药物,然后等待药物的具体表现。
言语之间,凯丽的气质已经完全变了,变得邪异且诡诞,像是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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