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他的父亲,但又是个令他陌生的帝王。他从小就不知如何与刘彦相处,他不懂刘彦,刘彦也不懂他。
唯一的不同是,可能刘彦也没想过要懂他……
出宫原委,不能写。仙山拜师,不能写。遭遇行刺,更不能写。
“有什么能写的吗!?”刘瑾要抓狂了,与幽朔畅意直言的一切,都不能与亲生父亲说。
幽朔看出他的难处,忽然道:“要不,你就写写江陵?”
刘瑾一顿,这倒是可以。他从得知荆州尸疫开始,写到外敌鹰视狼顾,募兵军心不定,再到当年幽州之战,国土之变,迁都南方,政策变革……最后洋洋洒洒竟是写了十四页。
“你这是家书?”幽朔翻看了几页,嘲道,“怎么不上个折子算了。”
“给天子的家书,不外如此。”刘瑾苦笑。看着最后几页,心中升起悲戚之感,当今天下面临的问题,早已不是前朝靠武力可以解决的了。
幽朔看出他眼睛红红的,在憋眼泪,便摸了摸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呢。”幽朔说。
“你帮我把信送回宫吧。”
幽朔:“……”
“大战在即,还有刺客环伺,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幽朔激动地道,却见刘瑾笑意盈盈,知道他不过是开玩笑。
“让我想想。”刘瑾说。这封信是不能交给普通信使的。
“让那戴面具的小子去?”幽朔提议。
“会被父皇当刺客抓起来的。”刘瑾扶额,“算了,都到这一步了,再迟些吧。业城有消息吗?”
幽朔把信藏到定天下剑鞘里:“这两天信就送到了,应该会来支援。”
“荣侯呢?”
“没消息。”
刘瑾今天被黄腾敲打过,觉得万事还是主动为妙,他对幽朔道:“走!叫上谢玖,郑之杭。”
夜晚,县衙府内灯火通明,四周围守着幽朔亲兵。
瘟疫问题稍缓,最迟明日,江陵兵马就能释放出来。
“幽朔代掌江陵校尉兵符,郑之杭辅之。你们连夜挑选江陵精兵,务必在两日之内剿灭河畔的辽军。”刘瑾指着地图道,“我这里有一封模仿胡禁口吻和笔迹的信,击退辽军后就给胡腾送去,声明江陵已尽在掌控,不日可与边关并军。胡腾一旦下令,就可以死了。之后边关军由胡禁接管,我们控制胡禁,重新换防、布防。”
郑之杭并未问胡禁怎么回事,这几天看守城军被幽朔调动便察觉不对,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道:“属下领命!”
“时间紧迫,辽军不退就不能换防,以免敌军趁乱袭营。”刘瑾强调后,又问,“敌将是谁?”
幽朔说了个名字,显然提前研究过,知己知彼。
刘瑾点头,转身捧出一捧红布,摊开是从边关带回的金锭。他说:“等边关一定,胡腾的家当要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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