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未尽的朦胧杏眼还泛着水光。
看样子,他们打断了一场鸳鸯戏水的好事。
猥琐男提了提裤子,对着女人喊到:“你先回去吧,下次我再找你。”
女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离开了。
门刚关上,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子从內室踱步而出,“杰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老是随随便便就把情人带到这里来,怎么总是听不进去。”
猥琐男咧嘴一笑,“实在是没地方去,带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没地方去,那就去草丛里,外面的草长的是一堆堆的,总能找到一堆适合你的。”眼镜男反驳完,才发现屋内还有两个陌生人,“咦?有新客人?”
杰克谄笑道:“是啊,找野人的。”
“那就快去报告啊!还在磨蹭些什么!”里昂将眼镜往鼻梁上一推,正色到。
“是是是,这就去。”杰克嘴上嘟嚷着,对着法兰克询问了几句,迅速进了里屋。
不一会,杰克重新出现,带着两人上了二楼,他在一扇看起来很厚重的木门前敲了两下,“客人到了。”他虽然没用敬语,态度却很恭敬,与刚才在楼下时判若两人。
“请他们进来吧。”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杰克拧开了门柄,将门推开了一个六十度的斜角,站立到了一旁。
门内的房间是令人想象不到的奢华,说是奢华,并不是和安吉丽娜那种处处养尊处优的贵族生活方式相比。而是,这间房间的装饰用度,比起整栋建筑来说,是令人想象不到的两个极端,外墙看起来残破不堪,就算是楼下,充其量也只是干净简单的程度,而这里,橡木家具,丝绒座椅,金银器皿,陶瓷花瓶,钟表壁画,虎皮鹿角,一切应有尽有。
所有的东西塞在同一间房间里,让人感觉,恩,这人就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富,而外表的破败,应该算是伪装的一部分。
法兰克得出了这样一个正确的判断。
塞克就坐在那张铺着虎皮的宽大丝绒椅上,两眼锐利地看着陌生的客人们,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两片坚毅的薄唇,他抬了抬下巴,目光扫过一旁的椅子,声音铿锵有力:“请坐。”
待两人坐下后,他再次开了口:“两位似乎是新面孔,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不痛不痒的询问,却带着压迫感,令人不能不回应,也不敢随意回应。
法兰克在对方的审视下挤出抹笑,阐明来意,“一位大卫先生向我推荐了您,我需要一艘船送我回法国,您如果是做这个生意的,那应该清楚正常航路已经被切断,我只能来请求您,听说您是这个领域的第一把交椅。”
“没错,但我不做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的生意。”
“我并非来路不明,我只是想回我的母国,我是名教师。”
“那这位小姐呢?”塞克转向安吉丽娜。
“她是我的爱人。”法兰克低头看了安吉丽娜一眼。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塞克阅人无数,嗅觉自然异常敏锐。
法兰克没有接话,内心仍在权衡该透露多少,还在犹豫间,安吉丽娜甘如清泉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法兰克老师没有撒谎。”
丝毫没有惧怕塞克税利的目光,她大方地牵住了法兰克的手,微笑着说道:“我会嫁给他,我要和他一起回法国。”
塞克微一沉吟,笑道:“原来是私奔。”
法兰克脸上有些发烫,却不能反驳什么,只能耸肩默认。
“你们有自由恋爱的勇气,我很敬佩,但是抱歉,我帮不了你们。”
被断然拒绝的感觉很不好,法兰克一窜而起,“为什么?是怕我钱不够吗?”
“并不全然是钱的问题,即使你能拿出足够的钱,这船也开不了,这次的戒严是有史以来最严格的,马上就要开战了,我不能为了你让我的人冒险。”
“或者,你卖我一艘船呢?我自己去雇船员,随便你开价。”
塞克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充满戏谑:“你想随便找个什么人独自穿越英吉利海峡吗?如果真这么简单,你又何必来找我。”
法兰克知道自己失言,无言地沉默了,在内心挣扎了几下,他作着最后的尝试:“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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