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花瓣,白色的那種野花。
好像又有靈感了。
我起身打開落地窗,把畫板立在面前。
我想畫她滿身花瓣的模樣。
純粹想滿足自己的妄想。
—————————————————————
她抱了我好久好久,腿都麻了。
「伊茲」
她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的。
「真的嗎」
「什麼」
「妳說妳會在這,不是騙我的吧」
「伊茲,我騙過妳嗎」
「沒有。」
她這才把我鬆開,我盤腿坐在她面前。
眼睛還是紅的,她啊,是一個不怎麼哭的人啊。
至少以前我沒見過落淚的模樣。
就算我想讓她回到她的家人身邊,恐怕她還不願意。
就這一段時間就好,能不能讓我成為她的家人。
楚茗,妳能讓她短暫的屬於我嗎
我不捨得看到她難過。
不想讓她傷心。
就像是她以前那樣對我。
「眼睛都紅了」
「揉的。」
「嘴硬。還沒吃飯吧」
她點頭。
我早就知道她自出門後就什麼都沒吃,畢竟沒帶錢包沒帶手機,在大街上流浪的她身無分文。
「陳墨出門前有燉湯,還熱著。」
「那妳吃了嗎」
「吃過了,快去喝湯吧,我去洗衣服。」
她懵然點頭去廚房。
其實她的背影變了好多,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看來她沒有原地踏步。
以為她依然在原地的我還是小看她了。
她換下的衣服全都濕透,從最外的大衣到背心,全是濕漉漉的。
在我收拾她的大衣外套時,突然一枚小小的懷錶從口袋掉出。
像是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物件,可是以前我從未看她拿出來過啊。
好奇心作祟,我打開了懷錶。
應該是她自己請人做的,錶面是我的照片。
是我剛出道那時拍的一套中世紀風格的正片。
像是我十九歲那年拍的作品。
但是那年的我還不認識她。
她怎麼會有這套照片。
我把懷錶闔上放回大衣口袋裡,希望她不會發現我動過她的東西。
不然她又要絞盡腦汁給我答復了。
我不想看到她敷衍我。
————————————————————_
那幅戴著花環的白露完成了。
在十二月中的一個下雪天,我終於完成了。
是不是能趕上她生日那天送給她。
我帶著畫回到家裡,擺在畫室牆上最中間的那個位置。
彷彿那個空位就是為了等這幅畫一樣。
她抱著一束小白花、頭上是一圈白色的花環。
她笑著。
後來我辦了個人畫展。
在席清越的贊助下、朋友同學的慫恿下。
人生第一次辦畫展,我原想給白露發邀請函的。
但是她對外公開的行程中,那天的她得去紐約走秀。
結果妄想告吹了。
畫展意外來了很多人,若茜、席清越,過去一起工作過的同事朋友們、許久不見的同學。
我的周圍圍滿了人,這卻讓我覺得不真實。
因為過於美好,以致於我覺得這就是一場夢。
一場我醒著、卻走不出的夢。
只有她才是我突破夢的關鍵。
就算收到再多讚賞也好,永遠不及她輕輕一笑、告訴我她很喜歡。
白露,我怎麼又想起妳了。
明明前段時間我一個人過得挺好的,也不怎麼想妳。
只是,周圍的人越多,我越想妳。
我只想待在妳身邊。
做什麼都好,打雜、煮飯,或是陪妳出去走走。
對我來說都是好的。
请收藏:https://m.bq65.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