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啥,将温衾的情况全说了。
“中馈当然无人……温衾父亲早亡,母亲执意不肯改嫁弃他而去,从此孤儿寡母生活了十多年,温衾在他们地方,也就是江夏,可是个难得的大孝子……”
楚归荑想着这种情况,敔笙嫁过去断然不会受罪,再保险一点,就干脆叫那温衾入赘,秣陵养他一辈子,想着想着,似乎都已经谋划到敔笙孩子身上了。
而曲非汶还在不停地说着。
“……他知书达理,在炎热的夏天,他用扇子扇凉席子让母亲睡;冬天则先钻进被窝温热被子让母亲睡……”
楚归荑倒觉得他可真像二十四孝里的黄香。
“欸?他们平白无故地折那柳条作甚?”楚归荑见一众举人做着在现代看来的不文明行为,突然想起荒冢的柳树尚在吐芽,贡院里的柳树便已然长成了,却被这般摧折,不禁发问。
曲非汶大着胆子白了楚归荑一眼,言道:
“那是楚柳,历届举子到贡院折柳,与蟾宫折桂一般,都是为了博一个好彩头。”
楚归荑瞥见了曲非汶白自己的一眼,咬着后槽牙,道:
“说就说,你最近胆子肥了~嗯~?”
曲非汶噤声,恰巧温衾也折了柳条回来了。
作揖,温衾必备……
细细思忖这那柳树的名字,养在贡院,背后一定有一段风流故事,“楚柳、楚柳?何意啊~?”
温衾一笑,而后道:
“此柳乃是当年楚左相与柳右相所种,故名为楚柳。”
哟?自己爹爹还和柳相有一段故事,楚归荑可是来了兴致,道:
“说说,我这人最喜欢听故事~”
温衾看看曲非汶,两人都不知为何楚归荑会不知道这楚柳的由来,但凡读书人,都已楚氏老家主抑或是寒门柳右相为典范,虽是二位曾经反目,但诸位学子不能不景仰二位,也不能不识得楚柳。
一番数落与纠缠,楚归荑还是将温衾和曲非汶口中的故事给套了出来——
楚左相与柳右相少年时互为知己,葉启晗首创科举,柳右相乃首位科举状元,四十五岁入朝为官,得帝师一路提拔,二人于贡院种下柳树,世人称之为楚柳。
而后,二人政见不一,最终反目。
楚归荑被告知后,仍然遭受着一通通的数落。
让她不禁想着,这易深先生倒是自己打小问什么就事无巨细地全告诉了,自己还以为知道了天下之事,原来到最后,该知道的依然不知道。
就譬如说,那楚绪,这楚柳。
不久,城防营的精兵赶到,将整个贡院团团围住,众多举子也被陶太傅聚拢到一处。
将军甲胄作响,巡视各处……
楚归荑身量七尺三寸,站在一众羸弱的书生堆里,很是打眼。
耳聪目明的她,忽然听见那将军的脚步声停止,反正自己也没听陶太傅,便开始循着声音看过去。
原来是位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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