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只知空洞的看着烛台上滴落的烛泪。
然而,耳边的琴音竟还未曾散去。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祁司语才渐渐平复了些。
那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祁司语只得不停的告诉自己,既然如今重来了一次,那她定然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可不管她如何安慰自己,被那噩梦一吓,此刻的祁司语也还是已经困意全无了。
她愈发清醒,耳边的琴声就显得愈发清晰。
许是那梦境太过压抑,闷得祁司语难以透气,在这深夜之际,她竟还敢为了透气而壮着胆子披上外衣循着琴声往外寻去。
她这小破院虽破,可她院中的那棵银杏树,却是侍郎府中最高的那一棵。
琴音,便是从那棵树上从来的。
没有傻到误以为是鬼怪作祟,祁司语只一眼就已经寻到了坐在树上悠闲抚琴的那人。
那人姿态潇洒,动作如行云流水。
居然又是封怀清。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了封怀清身上,斑驳的碎光落在她的身上,竟比梦中的琴音更让人觉得缥缈虚无。
这哪里像是鬼怪呢,这分明就是遗留在人间的仙子啊!
祁司语定了定眸,没有继续沉迷其中,而是扬声打碎了这幅美景:“不知封尊主何故深夜来我这院中抚琴,扰人清梦?”
扰人清梦?
封怀清顿了顿手,一曲安魂曲终是没好意思再继续弹下去。
此刻,她们一人正坐在树上垂着头,一人立在地上仰着头。
可两人目光相对之际,封怀清却是没有给祁司语一个解释,而是微微扬眉,问了句:“要上来一起坐坐吗?”
祁司语心中一动,竟是应了声:“好。”
话音方落,祁司语便已落入那人温暖的怀抱之中。
而抱着她的那人,似乎是怔忪了稍许,才继续揽着她往上飞去,将她放置在树干之上,与她并肩而坐。
在这期间,封怀清竟没有只言片语,安静的不像话,反倒还是祁司语率先开了口。
“这树干这么细,我们两个人一起坐着,不会断吗?”
脚底悬空的感觉,对于如今的祁司语来说,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一件事情。
可身旁那人却是低笑了一声,特意离她近了些,方道:“你放心,有我护着,不会让你摔着的。”
那笃定的语气,就好似承诺一般。
祁司语闻言,顿觉诧异,不由偏头望向了封怀清。
她若没有记错,前世她并不认识这人,所有这人的消息,也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照理说,她们两本该是没有任何交际的两个人。
毕竟,她们两人一个高高在上,受人爱戴。一个低若尘埃,人人喊打。
谁能料到如今她重活一世,在这短短一日里,竟能接连见了这人三次,还次次都离得那般近?
恍惚之间,祁司语还是被脸上的那抹冰凉拉回注意力的。
“睡得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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