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冬日深夜,宫女的房间滴水成冰,柴炭潮湿,火还点着,先抖了一地的烟灰,她冷得睡不着,他就把自己分例里为数不多的银霜炭都给她,给她烧了手炉脚炉,他拨着手炉里的火,轻声对她说:“阿晚,等我到了年岁分封出宫,一定让你有用不完的好炭。”
一转眼又到春日,他十六岁时,皇后要给他挑选侍寝宫人,他向皇后求了她,可最后,分给他的却是皇后身边的宫人,而且,他还不能不要。那天他守着她坐了一夜,天亮时向她笑了一下,道:“阿晚,我以前都想错了。”
从那以后,他留在英华殿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出去走动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很忙,她时常到深夜才能见他一面,他总是急匆匆地跟她说:“快了。”
两年前,他分封为王,即将迎娶皇后的侄女,她被调去尚药局。
他寻来了一块上好的翡翠,琢了一只贵妃镯,镯心做了扳指,他给她戴上那只翠镯,自己留下了扳指,他说他们就像镯子和扳指一样,一个心里,装着另一个,他握着她的手,低声道:“阿晚,等我。”
她抽出手,摇了摇头。她猜他大概是不会再出宫了,可她想回家,她想家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她,看着她眼中含泪轻声向他央求:“等将来……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他终是不肯答应。他登基为帝,销毁了她所有的户籍档案,他给她做了新的身份,所有的文牒上都写着文晚晚的名字,他对她说:“阿晚,再等等,朕会光明正大地娶你。”
她没等到这天。皇后早已经察觉了他的私情,趁他去离宫之时,发落了她。
往事太多,一刹那间全都堵在心上,而且,像她从前害怕的那样,真相并不总让人欢喜。文晚晚看着叶允让,许久,涩涩地叫了声:“陛下。”
“阿晚,”叶允让定定地看着她,脸上似喜似悲,“你想起我了?”
“呵。”叶淮的冷笑声打断了一切。
他看着叶允让,回身低头,打横抱起了文晚晚,他的双臂箍着她,按下她的挣扎,旁若无人地向外走去:“皇侄,时辰不早了,我该带你婶婶回家了。”
“大胆镇南王!”一旁侍立的钟琦大声喝道,“陛下面前,竟敢如此无礼,论罪当诛!”
“皇侄,”叶淮没有回头,淡淡说道,“看好你家的狗,别总放出来汪汪乱叫。”
叶允让摆摆手,钟琦懊恼地退在了一边。
文晚晚看见了钟琦的脸,茫然的心里猛地一凛,微有些露白的眼睛,眉心中深刻的川字纹,他是去别院的途中刺杀她的人,是谁指使他?
“镇南王,”叶允让追上来一步,声音温和,“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朕很想念阿晚,还想和她好好说说话。”
他看着门外,抬高了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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