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了一声。
“老四老六也来了。”皇帝放下酒杯,目光便落在了安陵恒与安陵宗玉身上。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后娘娘请安,给清贵妃请安…”
“起吧。”
也不知是今日景词的表现让皇帝满意,还是快要抱孙子了更让皇帝开心,总之从开始到现在,皇帝脸上的笑意就没散去过。
宫壁禾悄悄打量了他一眼,几次印象中,这回绝对是皇帝最平易近人的时候!
“父皇,儿臣与六弟一道敬您一杯酒,愿我东原国运昌隆!”安陵恒与安陵宗玉一道递上酒杯,宫壁禾与李娉婷也各自跪在丈夫身边。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短浅的冷哼声。
“哼…”
宫壁禾抬眸,果然是媚儿捧着高耸的肚子,阴阳怪气的朝她哼了一声,那眼珠子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皇帝在跟前,宫壁禾也无心与她计较,只跟着李娉婷一道喊了一声,“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有心了,起来吧。”
宫壁禾扶着李娉婷往后站了些,皇后眼尖的瞥到李娉婷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而且安陵恒离的她极近,模样十分小心。
“老四家的…”皇后轻声问道,“这是…有好事儿了?”
李娉婷脸色一白!
安陵恒复又跪了下去,解释道:“回父皇,回母后娘娘,聘婷这几日是有些不灵活,请了大夫问诊,大夫说脉象有疑,但还不能确定是否有孕,故而不敢报…”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真有好事,你不报,想欺君呢。”皇后面上再笑,口里却是诛心之言。
皇帝脸色也沉了沉,不过也没有计较,而是摆摆手,道:“那瑞王妃要好生歇着,待大夫再瞧过后,有了个消息,要第一时间进宫来报。”
普通人家到了岁数点上都想抱孙子,更别说天子家中。
“是,臣媳知了。”李娉婷行了一礼,面色仍有瞬白。
因着安陵恒一直不得老爷子青眼,本意上,他并不想拿子嗣一事去他面前争宠夺目,何况今日见安陵绍那头那么大的阵仗,他更不愿让李娉婷成为东宫的眼中钉。
皇长孙呵,可是个不得了的位置。
可被皇后这么故意挑破,便成了他瑞王府有喜不报,意在欺君了。
思及此,安陵恒捏了捏手心,有些踌躇,那边宫壁禾的声音便爽利的说开了。
“母后娘娘这是说笑了,咱们一大家子人,哪个府上的有了喜事儿,不都是父皇与您的孙儿吗?哪里衬的上欺不欺君的说法。”宫壁禾笑的灿烂,不等皇后反应,又侧目对李娉婷说道,“好嫂嫂,可听懂母后娘娘意思了?若是真有了好消息呀,可千万千万别噎着,四哥疼你,你若是真有了,怕那阵势怎么的也要高过一个无籍侍妾吧!”
好家伙!一语双关,一怼怼俩。
安陵宗玉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掩压着自己的笑意。
皇后双目微冷,将宫壁禾上下剐了几眼,强笑道:“老六家的,还是个能言善辩的。果真是沈军从的外甥女,宫家没了,还有个沈家做你依靠呢,难怪乖张。”
哪里听不懂她在刺自己没了爹娘,宫壁禾嗤笑一声,回道:“母后娘娘又与臣媳说笑了,臣媳的依靠是父皇,是厉王殿下!”
“好呀。”皇后险些气急,一手攀住了凤头扶手,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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